晏道书说道:“我相信吴里正肯定有办法弄到永业田。事成之后,我给吴里正一两银子的辛苦费。”
一两银子!
吴里正心情激动起来,他别扭地说道:“常安也是个可怜人,罢了,我就帮帮他吧!这些银子,足下先收起来。等找到永业田,我再联系足下。”
晏道书笑着说道:“吴里正如此心善,不如这笔钱先放在吴里正这里。我相信吴里正的为人!”
吴里正没想到晏道书竟然对他这么放心!他愣愣地望着晏道书。
晏道书离开了吴里正家,带着孩子们在村里逛了逛,敲了好几家乡亲的家门,询问有没有鸭蛋。
听到晏道书的声音,很多人不愿意开门欢迎晏道书。
晏道书无奈,只能带着几个孩子们回去。
这些时日,左相忙着调查扬州新安郡隐瞒灾情的事情。
左肃政的左肃政大夫特地登门,来到左相府见左相。
“听闻令郎不久前做了一些小买卖。”左肃政大夫意味深长地看着左相。
左相淡笑着回应道:“犬子无知,惹人笑话。赵某已经教训过他。也向陛下请罪。”
左肃政大夫微微一怔,目光深邃地盯着左相。没想到左相竟然主动将这件事告诉了陛下!
若是陛下知道此事,便无法弹劾左相收受贿赂。只要陛下站在左相那边,就没法动左相!
左肃政大夫笑着言道:“还是左相行事谨慎。听闻令郎已经十四,为何迟迟不到入国子监读书?”
左相摇头:“犬子才能不及中人,到了国子监,只怕惹人笑话。”
左肃政大夫对左相说道:“左相谦虚。左相如此才华横溢,令郎必定不会差到哪去。不如早日入国子监学习,如此也能早日步入仕途。”
左相漫不经心地言道:“此事过两年再考虑。”
左相瞥了眼左右。
左右突然开口说道:“郎主,大郎身子不适。”
左肃政大夫皮笑肉不笑地言道:“既然令郎身子不适,不如左相先去看看孩子。虞某不打扰了。”
左相亲自送左肃政大夫到门口,目送对方离开。
左右低声言道:“左肃政台这是盯上郎主了?”
左相颔首,他心不在焉地说道:“盯紧大郎,近段时日不许大郎派人出府。”
左肃政大夫既然盯上了左相,一定会找机会对付左相。左相自己,行得正,遵纪守法,不会给政敌递刀子。就怕自己的傻儿子会给政敌递刀子。
“遵命!”
左肃政大夫离开左相府之后,行到半路,忽然停了下来。
“废太子近来在做什么?”左肃政大夫询问左右。
左右摇头:“前阵子听说在东市开了一家铺子,无人光顾。后来到含光门外面卖货,被抓起来,关在京兆府。现在应该被放出来了。”
左肃政大夫低声言道:“派人到废太子的铺子,以左相府的名义闹事。伤人之后,速速逃走。”
“遵命!” 铺子里的玩具都处理掉后, 晏道书不卖玩具了, 改卖米。
无论晏道书卖什么,铺子依旧冷清, 没人光顾。
这一日, 孟长郊休沐。他带着几个同窗来找晏道书。
这些同窗都是寒门子弟, 听说废太子是个正直善良的君子, 虽然失了太子身份, 但是品行高洁,令人敬佩。慕名前来见晏道书。
晏道书心情高兴, 白送了一些大米给这些学生。
“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,几位带一些米回去,给家人尝尝吧!”晏道书让阿奇装米。
阿奇正在装米,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。
“我们是左相府的仆人, 要八斗米。”
一听竟然是左相府的仆人,阿奇动作一顿,抬头看了眼来人。
晏道书与孟长郊等人也在盯着那两个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