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相摇头:“他知道有人在对付我,没有到京兆府报案。”
赵大郎愣住了,不解地问道:“废太子不是在对付阿耶吗?眼下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对付阿耶,他会放过吗?”
左相缓缓言道:“废太子为人正直,分得清是非对错。是我先出手对付他,他才会反抗。我与他只是政治立场不同,并没有私怨。”
赵大郎哑然无措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晏道书利用他对付左相,赵大郎还以为晏道书是个卑鄙小人,没想到原因竟然如此……
许久,赵大郎神色复杂地盯着左相手里的那张面具:“那这面具……”
“是他送给你的。他说很喜欢你。”左相告诉赵大郎。
赵大郎神色微变,他猛地摇头说道:“我可不喜欢他!我不是断袖!”
左相:……
左相眯着眼睛问道:“你平日里都在看什么书?”
赵大郎赶紧解释道:“我没有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!阿耶信我!”
左相对赵大郎说道:“少胡思乱想。”
赵大郎乖乖地点头。
“晚些时候,我回府考你。你好好准备,我现在要进宫。”左相说完,转身离开。
赵大郎呆呆地望着左相的背影,左相离开之后,他转头问随从:“方才阿耶说要考我?”
随从点头:“是也!大郎一定要好好表现!”
赵大郎激动地点头:“我这就去背书!”
以往,左相不会亲自考察赵大郎。都是交给教书先生负责。由教书先生将赵大郎的学习情况告诉左相。这是左相第一次亲自考察赵大郎的学习。 “你说今日有人跑到他的铺子闹事伤人?谁这么大胆!”
听说有人跑到晏道书的铺子闹事伤人, 皇帝面色阴沉。
左相低眉言道:“据废太子所言, 这两人以左相府的名义闹事。事发之后,废太子来到臣的府上, 找臣要赔偿。臣赔了一家铺子给废太子。”
皇帝微怔, 他目光深邃地盯着左相。
有人以左相府的名义到晏道书的铺子闹事伤人, 晏道书没有报官, 而是直接找左相要赔偿。说明晏道书也知道这件事不是左相府所为, 而是有人故意借左相府的名义闹事,诬陷左相府。
若是晏道书狠毒一些, 要出手铲除左相,直接将此事闹大,左相必定会受到影响。可是晏道书没有怎么做。
这个儿子,终究是不够狠。
皇帝心情复杂。
沉默许久, 皇帝目光幽深地盯着左相,他缓缓问道:“左相以为是何人在对付你?”
左相直接言道:“或许与臣现在调查的事情有关。”
皇帝盯紧左相,他说道:“你是说, 与扬州新安郡水灾一事有关?”
左相点头:“正是。”
皇帝面色莫测,他告诉左相:“给朕查下去!”
“臣遵旨!”
左相刚从宫里出来,左右立马迎上来, 告诉左相:“郎主,有人到京兆府告左相府闹事伤人!”
左相神色淡漠,他问道:“是废太子亲自报案?”
左右摇头:“跟随废太子的人目睹废太子出城了。”
左相颔首:“回府。”
左右点头。
阿奇跑到京兆府报案, 两位京兆少尹听闻晏道书出事了, 赶紧派捕役前往东市。
晏道书的铺子已经关门了, 捕役拍门许久,里边无人回应。不耐烦地问阿奇:“里面没人,莫非是你在乱报案!”
阿奇连忙摇头:“小人不敢!小人就是废太子的亲随,怎会胡乱报案!”
“那人都去哪了?”捕役问阿奇。
阿奇神色不安,他也不知道晏道书等人去哪了。
“小人找找!”
阿奇在东市的医馆找了一圈,没有看到晏道书。只好跑回澜山寺看看。
晏道书此时正在给几个孩子讲故事,听到外面有动静,他停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