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况,他将朔月令给你,何尝不是起了试探之意,现如今在他眼里,你已经是个叛徒了。小东西,狼人对待叛徒从不讲情面,锁妖台的刑罚,可不是你能承受的。除了听从本宫的安排,你别无选择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谢谢支持^_^ 入夜, 长灵吃完晚膳, 便早早沐浴更衣, 躺到了床上。
暴雨已经持续了数日, 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。雨点噼里啪啦落在帐顶, 杂乱而无章, 丝毫没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感。
临近子时时, 昭炎果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帐内。
他没有披甲, 只穿着一身玄色衣袍, 冠发湿淋淋的,眉骨冷硬如刀锋,嘴角一勾,带起些散漫的笑意。
“今日怎这般乖巧,知道本君会过来, 专等着本君么?”
长灵点头,轻轻“嗯”了声,并指着屏风后, 道:“那里有热水, 可以沐浴。”
这副躺平任宰的模样倒令昭炎笑了声,饶有兴致的挑起一侧眉峰。
“军中侍寝, 哪儿就那么多讲究了。”
他如前两夜一样,直接穿着一身湿冷的衣袍压了下来, 将薄被一揭,扣住长灵手腕后,就撬开长灵唇齿, 耐心的厮磨起来。
长灵身上的青色绸袍很快被沾湿,紧贴在肌肤上,化作一片冰凉。
两人十指紧扣,呼吸交缠,互相沉沦在对方的气息里,在第一缕潮热即将漾起、驱散衣袍带来的湿冷时,昭炎忽撑起身,眼睛一眯,冰刀子似的滚过长灵身上的青色绸袍,明显不悦道:“怎么还穿着外袍?”
他手掌移动,一璧扣着掌中雪腕,一璧便要去解那条束腰的软带。
长灵立刻挠了挠他掌心,小声道:“等等。”
“有些事可以等,有的事可不能等。”
昭炎食指勾上软带打结处,将青色绸带整根挑了起来。
那是个颇简单的结,只需轻轻一扯便会散开。
长灵急用脚尖蹭他腿,道:“等等。”
昭炎挑眉:“又怎么了?”
长灵侧眸,望了眼床头小案方向,小声道:“灵芝水。”
昭炎一瞥,果见案上摆着一盏新熬好的灵芝水。眼睛一眯,饶有兴致道:“给本君的?”
长灵点头。
“这鬼地方哪儿来的灵芝?”
“宫、宫里带出的。”
“哦。”昭炎笑:“你这么有心呢。”
“既是王后的心意,本君岂能辜负。”
昭炎捞过那盏灵芝水,看也不看,一饮而尽。
长灵没料到他如此爽快,嘴巴张了张,想说什么,终是没发出声。顷刻,乌眸轻轻一晃:“能、能不能先松手?”
昭炎垂目打量着长灵,像打量一头已然落入陷阱还妄图逃脱的小猎物似的,挑了下眉,倒真松了手。
长灵起身,先趿着鞋子走到案边,吹灭烛火,又将床帐严严实实放下,才重新爬回床上,如方才一样乖乖躺好,小声道:“可以了。”
四下一片漆黑,淅淅沥沥的雨声也被隔绝在方尺空间之外,变得模糊不清。
昭炎锐利狼眸在黑暗里散发着幽绿光芒,垂目打量着眼前的小猎物,笑吟吟问:“今日怎么了?如此知羞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颈间轻轻掠过的一片濡湿打断。
“夫君,我想要。”
小东西软若无骨的缠了上来,紧紧抱着他腰,软声道,并青涩的用舌尖舔舐他脖颈,如同灵狐舔舐美味的食物一样,杂乱而无章。啃完颈,就要啃他下巴,啃他脸。
清幽迷人的灵草气息渐渐弥漫在狭窄的床帐内,充斥着无声的蛊惑与陷阱。
长灵伸臂攀住昭炎的颈,又软软唤了声“夫君。”
昭炎目光骤然一深,眸底幽光跃跃跳动,三两下撕开绸袍,才发现小东西竟只穿着件外袍,连寝衣都未着,一时诸般情绪绞在一处,压抑的欲火呼啦一下在五脏六腑与四肢百骸间燃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