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爷您可回来了!”
进门后的傅恒神采奕奕,但见外屋的桌上已然布好菜肴,却不见东珊的身影,不觉好奇,
“夫人呢?怎的不来用膳?”
“夫人说不舒坦,不肯用晚膳。”
他才一日未归,东珊便病了吗?傅恒峰眉顿蹙,忙问她是哪里不舒坦,可有请大夫。
迟疑片刻,蔷儿小声道:“夫人并非身子抱恙,而是心病,心绪不佳。”
闻言,傅恒顿时会意,唇角微弯,悄悄向蔷儿打探,“她可是在为我而担忧?”
今日发生之事太多,蔷儿不敢随意下定论,生怕哪句话又说错,只模棱两可道:“奴婢说不好,九爷您还是进去问夫人吧!”
蔷儿这表情有些怪啊!难不成东珊发了火?疑窦丛生的傅恒示意她先退下,而他则掀帘进了里屋。
躺椅上的东珊并未睡着,只是在发呆而已,听到脚步声便知是傅恒归来,她不愿起身,阖眸假寐。
傅恒拉了张圆凳,撩袍在她身边坐下,柔声唤着,“东珊?夫人?珊珊?”
然而不管他怎么呼唤,东珊都不肯转身,不予理会。
仔细听了听她的呼吸声,并不沉稳,傅恒便知她并未睡着,假意威胁,“你再不应声,我便咬你耳朵了。”
窝火的东珊立马捂住自己的耳朵,忿然回眸,瞪向他的眼燃着怒火,且还隐着一丝幽怨,忍了又忍,没朝他发火,只凉声揶揄,
“云香楼的姑娘弹唱的可是天籁之音,令人流连忘返,乐不思蜀,九爷合该继续留宿欣赏,回来作甚?”
被噎的傅恒不怒反笑,啧叹道:“今儿个后厨炒菜时把醋瓶子打翻了吧?怎的这桌菜闻着这么酸?”
她闷了一整日的火气,通身不自在,他竟还像没事儿人似的,笑得无谓,东珊见状,那才压下的火苗直窜至嗓喉处,烧得她喉咙发疼,
“我可没工夫酸你,你爱怎么着皆是你的自由,我懒得管你!”
心知她向来口是心非,傅恒忍不住问了句,“可是因我昨日没回寝房陪你,你才这般恼我?”
“你以为我多稀罕你?我巴不得你今晚也别回,夜夜去云香楼陪那些姑娘们,我也好落得清静!”
听出她的声音有一丝哽咽,似乎是真的伤了心,傅恒再不说笑,立时澄清,“昨晚我没在云香楼,一早便回了府。”
事实摆在眼前,他居然还敢与她扯谎?东珊睇他一眼,冷哼拆穿,“书房的人说你一夜未归,你还敢说自己不在云香楼?
傅恒,你若敢作敢当我还敬你是条汉子,这般睁眼说瞎话,拿我当傻子一样耍弄,你忒没意思!”
他是真没想到,东珊发起火来竟是这样凶悍,那张小嘴儿似炮仗一般,接二连的轰炸,怼得他心肝儿直颤,再保证,
“真没骗你,你且消消气,听我解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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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恒为东珊讨回公道
她这心火烧了一日一夜,哪能轻易灭掉?此刻的东珊很难冷静下来,但一想到两人曾约定过要互相信任,彼此坦诚,她便不好再指责,强压下内心的委屈,姑且给他一个会,
“我倒想听听,你能如何狡辩。”
傅恒也无需狡辩什么,只把事实讲出来即可,“昨日你没拦我,让我随他们去云香楼,我总觉得你不在乎我,心里很不舒坦,去了也没瞧姑娘,一直在喝闷酒。
勉强陪他们用罢晚宴我便回到府,但没回寝房,而是去了书房。我在等着你去找我,哪怕派个下人过来问一 声也好,可你一直没动静。
今晨我醒来,一问小厮方知你并未派人来问询,我一气之下便嘱咐小厮,不许说我回来过,我就是想看看,你若晓得我没回家,会是怎样的反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