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妆妆不着痕迹的避开,打量着他的穿着。
忽然摇了摇头,镇定自若道,“我不喜欢你衣服上的纹路。”
周衍之腹内涌起一股热火,又对上那双无辜的眼睛,不由自主的熄灭了。
他清了清嗓音,挣扎着辩解,“这是青竹暗纹,你喜欢的,你也有几件衣裳绣了同样纹路...”
“不,我真的不喜欢。”顾妆妆声音柔柔的,却又带着十二分的笃定。
她掩住口鼻,瞳孔暗暗地闪着盈盈光彩,像是藏了星星。
周衍之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,俊朗的脸上泛起红晕,是被气得,也是被呕的。
他转过身,努力说服自己要冷静。
顾妆妆偷偷勾了勾唇,乌溜溜的眼睛映着烛光,暖融融的像是蒙了薄纱的月亮。
忽然,身前背对着自己的那个人,低头去解腰带。
顾妆妆滞了一下,不露怯的杵在原地,看他究竟想做什么。
周衍之转过身,一手握着领口,一手捏着腰带,举到两人间,晃了晃,随即扔到地上。
腰带上的玉石坠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,顾妆妆暗骂了句,暴殄天物。
他却还不停止,一边看着顾妆妆,一边将外衣迅速除去,青竹暗纹若隐若现,他麻利的脱掉衣袖,勾唇笑笑,将衣裳掷到两人脚边。
顾妆妆忙往后退了一步,抬眼,周衍之极其不正经的将手覆在中衣的领口,淡定的嗓音夹杂着暗哑的情欲,“这件也有青竹纹路....”
简直没眼看。
顾妆妆的小脸登时通红,她颤着肩膀,拼命用舌尖抵住下颌,方能忍住骂他的话语。
“也得脱掉。”
像是自言自语一般,他轻轻笑着,解开中衣的带子,露出前怀大片皮肤。
耳根子火烧火燎的,顾妆妆的神经突突的猛烈跳动,她转过身,疾步走到屏风后,甫一站定,那人倒不紧不慢的斜卧在榻上,只着一条中裤,凉快至极。
“哪里来的登徒子,简直有伤风化!”她强装镇定,心想,只要绷住,不能露怯,对着他多吐几次,那酸臭味没有谁能抵挡。
忍着,忍一时风平浪静,想想暗格里的银票,想想四家生意兴隆的飘香馆,好日子长着呢。
总比跟在他身边,勾心斗角来的痛快。
头顶落下一片阴影,她抬头,对上周衍之道貌岸然的那张脸,他将长腿一伸,惆怅道,“如何是好,裤子上也有青竹纹路呢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周狗:比无耻,我就没输过。
睡了睡了,扛不住了,没打脸,很开森 北风呼啸了一整日, 夜里却异常安静下来。
窗牖外的几人蹑手蹑脚的互相看了几眼,菊小蕊猫着腰从木芙蓉下溜走, 紧接着, 其余三人陆续放缓了脚步, 依次离开。
院中的灯笼晕出浅浅的光晕, 几人绕出院子后,便如释重负, 纷纷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的低声交谈起来。
“能行吧?”
“怎么不行,行军急迫, 哪能由得了他俩磨磨唧唧,你等着瞧, 明日一早两人必定和好如初!”
“万一殿下生气, 处置了我们...”
“呵,他高兴还来不及,怎会生气, 你没瞧着方才他迫不及待的样子, 到底是憋了半年的人,甚是虎狼!”
“妆妆不会吃亏吧, 伤还没好, 殿下/体格..啧啧,方才是不是药加的多了,那分量能闷倒两头豹子...”
“半年没碰女人的人,你还指望什么?多多益善, 这俩人,别别扭扭,可急死人了。”
说话的是菊小蕊,这主意是她们对头一碰,立时想出的,后日便要拔营,若是顾妆妆总这么吐下去,身子也就垮了。
且不说是真是假,即便是装的,那也叫人没法,心疼的厉害。
她们当了几年假姨娘,愣是把自己当真了。
周衍之的长腿叠在左膝上,居高临下的呼吸密密的喷在她的颈项,他手指擦着大腿外侧,试探着落在顾妆妆腰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