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所众知,于吉的“画符”与“炼丹”,就是“分离萃取机”与“混合、反应模拟器”。
“那左慈道长的天卷是什么能力?”白图记得按照野史传说和演义内容的话,左慈还与曹操之死有关,所以特地问了一句。
“左慈师兄的天卷……我们也不知道,不过自从其当着我们的面,自盲一目后,每当贫道又起想要违背师尊的话的想法时,总是会想起师兄自毁一目的情景,感觉自己的眼睛也隐隐作痛。
甚至……有时感觉师兄的眼睛,与贫道的眼睛重合,是在替师尊看着我们,所以从未再触犯过。贫道有一次和张角提起,他也说有这种感觉,只是……贫道记得当初左慈师兄刺的是左眼,而他却记得是右眼!
这种对其他人进行心理暗示的能力,也是我们师兄弟三人都学过的基础,不过贫道与张角,并无左慈师兄这般精通,想来天卷的内容也应该与此有关。”于吉推测道。
于吉说到这,也不顾修道之人可饮酒、不可酗酒的规矩,甚至一反平时在白图面前守礼刻板的形象,在已经老脸红扑扑的情况下,依旧又喝了一杯。
“后来,张角成婚了。”于吉很突兀的转折道。
张角成婚,你这副表情做什么?白图看着于吉的眼神,有些微妙起来……
“我也很喜欢他的妻子,但是他们成婚了。”
白图:……
不愧是修道之人,于吉说的十分直接,如果不是表情有些怀念之色,还真以为他已经看淡……而且不自觉的没用“贫道”自称。
“然后呢?我是说黄巾道的事情。”白图急迫的问道,并且表示自己不是八卦。
“张角和贫道不同,也和左慈师兄不同。看到当时汉室的衰败,已经影响到民间百姓,看到病者无所医、老幼无所养,看到高门望族鲜衣怒马、看到士族官吏鱼肉乡里……
贫道虽然看到时,会导人向善、会用符水救人,但看不到也就不想了。而张角看到后,会设身处地的感到愤怒。”
“那左慈呢?”白图好奇的问道。
“师兄不会去看。”
() 发现白图的神色不大对,于吉特地板着脸纠正了一句:“最初贫道和张角一同游历天下时,都是贫道在广布符水的!只是后来张角要用其名,贫道也未曾宣扬而已……至于黄巾之乱后,贫道对这些已经看淡。”
这也正是白图心里质疑的——别以为我不知道,明明你只给有钱有势的治病,给普通百姓的都是板蓝根……
于吉和张角的布道区别也在这里,于吉完全是走“高档路线”,在得遇明主之前,他也是许多江东名士大族的座上宾,对百姓的忽悠……只是顺便和作为敲门砖而已。
相比之下,黄巾军的构成来看,张角当时的布道,纯粹是“草根路线”!
“咳咳,道长好修行,继续请讲。”白图一副心里并未质疑过的样子。
“后来……贫道发现了一些张角的变化,只是以为随着继续游历,他也会磨平棱角,所以未曾多顾虑,毕竟修行是自己的事情。再后来因为结识了宁姑娘,宁姑娘又选择了张角,贫道也想要与他们分道扬镳的。
然而贫道却犯下了一个大错误……那晚,当时还未和张角定终身的宁姑娘,来找贫道……”
白图的耳朵,一下子支棱了起来。
“贫道将地卷借给了她!”于吉语气中带着悔恨的说道。
“本来宁姑娘告诉我,她是担心没有我之后,张角总爱管闲事的性子、还有那半吊子的符水,迟早被人打死,所以……提出她会自己离开,请我和张角继续游历。
贫道自然不会答应,然而宁姑娘知道,张角将理想看得比人间情爱、甚至比自己的性命更重的性子,进而也认为我比她更重要……
贫道也是鬼迷心窍,竟是一时感动与嫉忿交加之下,将已经参悟透彻的地卷,默写给了她,并且提醒她绝不能让张角知道上面的内容!
宁姑娘本就是杏林出身,家中父母死于匪祸,被我和张角所救。虽是女子,但从小就识字、也通医理,要学地卷上和医药有关的内容,应该能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