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没听说过,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?”
她做的生意是藏在深山里都会被人找出来的买卖,别说这么远,就是再远些,只怕她镖局的门槛也是要被踏破的。
路秉:“属下还是不懂。”
“以后你就明白了。”江瑾瑜也没再做多解释,这钱要花在刀刃上,就比如……
她目光落在前面的一家药铺上,“路秉在前面停车。”
就比如她今天节省了这五百两银子,便可用这五百两去买些滋补的补品,给她肚子里的小囡囡强壮身体。
“先生。”江瑾瑜伸出手腕,“您给我瞧瞧,我用些什么安胎滋补的方子好?” 江瑾瑜兴高采烈的将自己的手腕搭在郎中的脉枕上, 只等着郎中为她切了脉,配一些滋养囡囡的补品。
那手腕白得如盛开的梨花,郎中是个年过半百的老郎中,他在江瑾瑜的手腕上搭了快薄薄地帕子, 指腹摸上她的脉搏。
“夫人最近可会有恶心呕吐的反应?”
江瑾瑜回答:“有干呕, 还想食酸。”
郎中点头,“夫人肠胃虚寒, 干呕和食酸都是胃寒的表象, 并非有孕。”
郎中拿起笔在纸上一边写一边说:“夫人按着这个方子吃上两副便可缓解现在的症状。”
他说完再一抬头, 人已经不见了, 桌子上放着问诊的碎银子。
容承心里记挂着这小女人还等着她, 便是处理完事情,匆匆赶了过来。
眼看已经接近午时, 他心里盘算着一会带她去吃些什么好吃,正想着便看到这小人儿眼圈红红的从一间药铺走出来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他下了马走上前。
听到容承的声音, 江瑾瑜一直隐忍这的情绪,便是再也抑制不住,一瞬间爆发出来。
她心里的失落, 难过和委屈全部袭上心头,她扑到容承的怀里, 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这小人儿在他怀里泣不成声。
容承冷了脸,问向一旁的路秉,“怎么回事?”
“爷。”王爷冷脸, 路秉心里也着实害怕,他如实回禀,“王妃来这药铺买补药,可郎中把脉后说王妃并无身孕, 无需滋补。”
路秉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复述了刚才发生的事,毕竟他刚才听到的时候也是吓得不轻,好好的孩子说没就没。
这谁能接受得了,也不知他们爷得会做何反应。
“王爷。”这时江瑾瑜顶着一双红彤彤的杏眼抬起头看着他,哽咽道,“囡囡,我们的囡囡没有了。”
她说完,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。
她明明已经接受了自己即将做母亲的这身份,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做好一个母亲,她准备好了一切,可这孩子却平白无故的消失了。
原来是这件事,容承心里松了口气,阴冷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。
“傻瓜。”他把这小人儿搂在怀里,安慰道,“你本来就未有孕,是你自己误会了。”
昨儿因为这子虚乌有的孩子,容承被拒绝亲热,吃了这小人儿的闭门羹。
他不想让她伤心,可又不想一直这么瞒着她,他还正在苦恼要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跟她解释清楚,又不会让她伤心失落。
如今她自己知道了,虽然哭了一通,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,这件事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,早知道要比晚知道好。
“我真的没怀孕?”
“我骗你做什么。”容承将唇凑到那小人儿的耳边小声道,“女子有孕便不会来月事,你想想你可符合?”
江瑾瑜想着自己飘忽不定,没事就来找她玩的月事,想着容承又不会跟她说假,郎中刚才又盖章定论了,便是由不得她不信了。
想着她昨晚闹着要吃酸果子,原来容承明知她没怀孕却也出去给她摘来,这世上除了母亲,就只有容承对她这般的好了。
见那小人儿失落,他手臂又搂紧了几分,“你想要囡囡,我们要一个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