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承笑道:“我已经把这买下了,这里现在是我们家,当然要按着你的喜好。”
这下江瑾瑜更是震惊了。
容承又道:“等收拾妥当了,把你母亲接过来,别再让她住在那样的地方,鱼龙混杂的,不安全。”
江瑾瑜不得不承认,容承比她细心周到多了,她作为女儿都没有想到母亲一个人住在哪里会不安全,而且那院子又小又偏僻,的确是该给母亲换一个地方。
她没有想到,但是容承想到了。
容承其实也是有私心的,江瑾瑜长得出挑夺目,在京师那样美女如云的地方都是拔尖惹眼的,更何况是在淮安这样的小地方。
她每次一出门左邻又舍都忍不住偷偷去打量她。
女子也就罢了,可那巷子里的男人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,一个个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般的偷看。
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女扮男装卖胭脂的小生了,也不是灰头土脸雌雄不辨的小乞丐了,如今的她和这条巷子格格不入,若长久的住下去,实在不安全。
再者,江瑾瑜的屋子实在是太小,一张小床又总是发出暧昧的声音,吴氏就在隔壁,江瑾瑜每次都不许他弄出太大的动静,她自己也是隐忍着不肯发出声,容承觉得这种种理由都不适合再住下去,买一座大宅院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爷,谢谢你。”她以前常人说女子出嫁是一辈子的大事,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决定这个女子后半生过什么样的生活。
当初她嫁给容承时还未意识到这一点,如今她便是理解了,女子这一辈子能嫁给一个好夫君,他的肩膀给你靠,为你思虑周到,遮风挡雨是多么的重要,“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。”
容承唇角勾起一丝浅笑:“那你该怎么谢我?”
他的气息扑在江瑾瑜的脖颈上,痒痒的。
方落下的红晕又染上了脸颊,她羞怯的低下头,“可是床都已经坏了。”
床都被容承给弄坏了,他竟还没尽兴,江瑾瑜不禁暗叹,他的体力简直就是源源不断的泉水,取之不尽,用之不完。
“无妨,床坏了还有别的地方。”
江瑾瑜其实想说,这屋的床坏了,别的屋子也定然还有床,要不去别屋?
可容承哪容她再说这许多,便是就地取材,屋里有什么用什么就是了。
第二日江瑾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,旁边是容承俊美的面孔,
“醒了。”身侧的男人感受到了小人儿的动作,他哑着声音眼里还有带着睡意。
“嗯。”容承的怀抱很舒服,他的胸膛很温暖,江瑾瑜将她的身子又向里凑了凑,却发觉有一物体阻隔在两人之间。
时那根可伸缩的定海神针,她又羞红了脸,容承翻身把她压在身下,江瑾瑜觉得容承的精力实在是太好了,可她却浑身酸痛。
“爷我太累了,让我歇歇。”
男人漆黑的眼眸带着温柔,鼻息间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,好闻的让人心醉。
昨这小人儿累得在书案上就睡着了,她这副纤瘦娇软的身子,的确受不了这么折腾。
昨晚是因着药物的作用,他有些不能掌控自己,可今日那药劲已过,他也不想让他的小娇妻难受,便是作罢了。
昨夜江瑾瑜的一句话,淮安王回去就一纸休书休了秦氏,秦氏哪里能接受这样的飞来横祸,把家里闹得是鸡飞狗跳,再加上江婉琴命悬一线,大夫说只一口气吊着,能不能活全靠她自己的命数了。
女儿生死未卜,秦氏一面面临着被休的境遇,一面又要承受着随时可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府里上下无不人心惶惶,在这样的情形下,淮安王不在王府,一大早去了那条他十几年都未曾踏足过的破落小巷。
他一身华丽的衣袍,跪在破旧的院门前,口口声声说要接吴氏回家,说他已经休了那个泼妇,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接她进门。
十六年的光景,吴氏早已对男人没有了任何幻想,特别是院外这个男人,她就是铁石心肠,这般坚硬的心还不都是拜他所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