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情景便都识趣的退了出去,半柱香后皇上唤人叫水。
“皇后端庄,静夜被你教导的不错。”
皇后抚在皇上怀里,额间挂着薄汗,脸颊还带着红晕:“静夜能为陛下分忧臣妾也很高兴,这孩子自小聪慧,其实没有臣妾什么功劳。”
皇上拍了拍皇后的肩膀,“他是你教养大的,这孩子沉稳又内敛,是个出类拔萃的孩子,如今又是南疆的女婿,日后可堪重用啊,他是你的孩子,以后有出息都会与你有关。”
皇后听着皇上的话,觉得是话里有话。
“皇上说的是。”她试探的问道,“静彻也常说静夜是可用之才,他们二人兄弟情深,一君一臣,当真是一对分不开的亲兄弟。”
皇上阖眼,慢慢悠悠的说:“他们两个都是你的嫡子,日后谁做了朕的皇位,你都是太后。”
皇上睡着,皇后命常嬷嬷将合欢香的痕迹抹掉,她起身整理好衣衫,提笔写了一封信送去了东宫。
今日太子容晋刚在这得到了容承的表忠心的承诺,夜里就收到了母后从坤宁宫送过来,皇上有意将皇位传给容承的信件。
信纸在烛芯处被点燃,火苗攀岩着信纸烧得老高,最后将信纸全部吞噬,化为灰烬。
“永安王那里已经不可信了。”容晋道。
太子妃在一旁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,“如今殿下尚是东宫太子,一日在其位,便就还有机会。”
容晋知道,若父皇当真有心让容承继位,那么他这太子之位恐怕就做不长了,太子妃说的对,他只要还坐这太子一日,他就还是南裕的储君。
若此时皇上驾崩,那么他就是名正言顺,不容置疑的下一任皇上,可若他被废可就再没有机会了,他必须要先下手为强。
常嬷嬷带了皇后的信送去东宫,自是也带了太子的信回了坤宁宫。
“皇后,太子那边怎么说?”
皇后燃了信纸道:“太子要动手了。”
这也正符合了她的心思,她只有静彻这一个儿子,她决不能让容承登上这皇位。
“常嬷嬷。”皇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的容颜问,“我是不是老了?”
常嬷嬷道:“皇后一点都不老,风采依旧,就是这些年吃斋念佛没了世人的烟火气,叫人莫名生了些疏离感,但只要娘娘愿意,得到皇上的心还是易如反掌的。”
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,无人能经得住岁月的催残,可她虽比不得十几岁的姑娘,可她保养得好,看着还是要小上个十几岁的。
自从皇上纳了新的宠妃,将她遗忘之后,她就只与古佛为伴,与皇上也只是相敬如宾的情谊。
她见多了后宫里那些妃嫔动用的争宠手段,以前她不屑也觉得么那个必要,如今她要为她的儿子搏上一博。
自那日皇上在坤宁宫与皇后有了一次雨水之欢之后,仿佛是被勾住了魂一般,一连着一个月都宿在了坤宁宫,后宫其她妃嫔哪里,他谁都没见。
一时间皇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皇后一人得皇上盛宠,后宫妃嫔个个都成了摆设,哭得闹的,寻衅滋事的,都被皇上抓了起来,不是被降级,就是被打入了冷宫。
再加上皇后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平时笑得温柔,可真到遇见事的时候铁面无私,从不心慈手软。
如此,那些妃子也都大气都不敢喘了。
转眼就进了八月,到了夏日里最热,也是最难碍的月份。
自从容承回来后,他似乎比去南疆之前更忙了,整日整日见不到人影。
江瑾瑜每日打理完府里琐事之后,最大的乐趣便是想尽了办法如何消暑,如何避暑。
后山竹林里的凉亭,一张贵妃椅和冰镇的清凉瓜果成了她的最爱。
“王妃,您胃寒还是少吃这些比较好。”鸣娟每日注意着江瑾瑜吃冰镇瓜果的数量,可每日都会被江瑾瑜的“最后一个。”哄骗的无条件放宽底线。
鸣娟收了冰盒子,说什么都不肯再给了,“您再这样,就不怕奴婢告诉王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