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事实的结果也的确是这样,容承入宫三天三夜后,他安然无恙的回了王府。
江瑾瑜三天未曾合眼,她在府里听到了无数抱平安的消息,可她脑子里想的却还是最坏的大打算。
在见到容承的那一刻,她再也忍不住这么多天压抑的内心,抱着容承大哭了起来。
“别哭了。”容承安抚着小人儿的头,“我答应你会没事,就一定不会有事,等太子登基之后,我就辞去所有官职和你回通疆,你觉可好?”
江瑾瑜使劲的点了几下头,“好!”她喜极而涕,“我们一起做山大王。”
“好,都依你。”
皇上殡天七日后发国丧,举国哀悼,下葬皇陵,十五日后太子登基为新皇,改国号为启祥年。
御书房,容晋一身明黄色龙袍,依旧是不改的笑面,这笑面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狠手辣。
容承一身暮色蟒袍立于大殿之上。
容承作揖:“皇兄登基,臣弟便该履行承诺辞官隐居。”
“皇弟怎这般心急。”皇上亲自扶起容承道,“你是朕的功臣,如今朕刚登基,朝堂不稳,你要留下来辅佐朕才是。”
容承:“臣弟愿将户部全部交给皇兄,也愿去通疆配合商路之事。”
“静夜。”皇上终于冷了脸色,“你知道朕说的是什么,这也不正是你想要的。”
容承自然知道,容晋说的是白紫鸢背后西北王的势力,“三年国丧,臣弟不能娶妻也不能纳妾,与白小姐无缘了。”
容承回的干脆,这倒是容晋没有想到的,他以为依他对白小姐的情感,会巴不得把她娶进门,看来这永安王妃是后来居上,已经抓住了容承的心。
一想起江瑾瑜,容晋便会想起那个在皇宫花园里,一身月白衣裙活泼灵动的女子。
他不禁在心里暗叹,这世间怎会有这么美好的女子,之前太子妃为他选妾,他听闻这备选的女子中有淮安王的女儿。
想起江瑾瑜的那张面孔,他便是毫不犹豫的选了江婉琴,他想着就算不是一模一样,也总该有六七分像吧。
可到了洞房那日却是一盆冷水把他心里所有的期待全都浇灭,不但不像还很讨厌。
“如今她一人带着小世子独居不安全。”容晋只要一想到江瑾瑜是容承的,他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,“永安王是朕最信任之人,明日朕便让她们母女住到你的府上,由你来照顾她们的安全。”
“皇上!”
“好了,这事朕意已决,不必再说,退下吧。”
皇上如此坚持,容承若再推脱便是抗旨。
“爷,这该怎么办呀?”路秉觉得皇上这就是故意的,国丧不能婚嫁,就明目张胆的把人给送来了,这人都住进来了,以后只怕也说不清了。
容承踏出御书房之后也在想对策,他常住户部不回去了,似乎是个办法可却不是个长久的办法。
再说若是留王妃在府,那两个女人势必会遇到一起,那瑜儿岂不是就知道了她们长得相似这件事。
“路秉,差人去把城西的那座院子收拾一下,本王和王妃要搬到那里去住。”
皇上方才只说要他保护白紫鸢的安全,让她领着世子住在他的府上,可并未说他也一定要住在府上。
这永安王府层层把守,又有他的暗卫暗中保护,必是能保证白小姐的安全,如此便不算抗旨,而他和他的王妃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过自己的小日子去。
已到月末,江瑾瑜正在清算这个月府里的账目,自她和容承回京师之后,接二连三的事,她一直都没空出时间去接管田庄和商铺。
如今她有些时间了,便是准备与容承说她要把他所有的产业都接管过来,这样她才知道这府中的银钱流向。
可她还未来得及说,容承就不由分说的把她拉上了马车。
“爷,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?”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呢。
“带你换个地方住。”容承与她说了皇上下的旨,要白紫鸢住在王府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