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林院是个不错的院子。”江瑾瑜道,“比我住的院子还要大上一些,这样的住处西北王妃若还不满意吗,那不如我叫人给你安排个更大的宅院,我永安王府里便没有符合西北王妃能住的住处了,不过你放心,就算住在别处安全也还是一样会保证的。”
江瑾瑜这是明摆着要撵她走,白紫鸢如何听不出来,夏月先进了王府带人搬了些东西过去,也打探了一圈王府的情况。
得知她们的住处被安排得离容承的住处很远,远到根本在府里遇不见的那种,她这才让夏月去闹,目的就是想要离容承更近一点。
毕竟她以后都是要住在这里的,自然要为自己做长久打算。
可江瑾瑜轻飘飘的几句话,就要让她自立门户,她好不容易住进王府,怎肯去别出住。
“皇上下旨让我住进永安王府,出了这府门住去别处岂不是抗旨。”白紫鸢搬出皇上来压江瑾瑜。
她知道南林院很大,若是她非要换个地方住,传出去只会说她这个客人挑三拣四,不好伺候,让容承知道了也不会留下好印象,于是她见好就收。
“那院子我还没见到,都是下人与我说的,既比王妃的院子还大,我又有什么可挑剔的。”
这时夏月也赶忙开口解释,“是奴婢觉得永安王身份贵重,王府富丽堂皇,这院子自然要比咱们的西北王府大上许多,所以才错怪了李妈妈,是夏月不知深浅了。”
夏月这么一解释,自是给足了主子的面子,白紫鸢道,“你这丫头的确不知深浅,就罚你今晚不许吃晚饭。”
夏月道:“是,奴婢知道错了。”
江瑾瑜觉得这惩罚就像是挠痒痒,白紫鸢就算有意围护自己的下人,可做戏也要做真一点吧。
“西北王妃这惩罚有些轻了。”江瑾瑜不紧不慢的道,“这般搬弄是非的奴婢在我永安王府,最最少也要仗责四十,赶出王府发买。”
夏月吓得往白紫鸢的身后躲,“王妃。”
白紫鸢有些不乐意了,“王妃这惩戒有些太狠了吧,这不过是无心之举而已,何故至此?”
无心?江瑾瑜看向白紫鸢,那眼神就仿佛是在质问她,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,你我心知肚明。
她想要一来王府就给众人来个下马威,江瑾瑜便要让她知道知道,她这是在谁家的府上做客,主人是谁。
“西北王妃也是一家主母,竟不知府里的风波,大半都是下人碎嘴导致的,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西北王妃竟不懂,难怪你身边的丫头这般没有规矩。”
既不懂规矩,江瑾瑜就让李妈妈给她好好立立规矩,李妈妈黑着一张脸,将王府的规矩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
白紫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可这事因她的侍女碎嘴而起,她又无法反驳。
江瑾瑜也没时间在这里陪她打圈圈,一个摆明了心思想要夺她男人的情敌,若不是看在她身后有皇上,不好轻易得罪的份上,江瑾瑜连个好脸色都不要给她。
“我还有事要处理,西北王妃若有什么需要,尽管找李妈妈就是。”她说完也不再理会,径直去了西萱院。
鸣娟目睹了全过程,跟在江瑾瑜的身后大喊痛快。
她昨日还担心王妃会因此心情不好,一蹶不振。
可没想到王妃竟然生龙活虎,就跟没事人一样,而且还把西北王妃气得,只怕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了。
她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声,主子的心实在太大。
江瑾瑜果然心大,她取了账本和一些她常用的物品后就回了新家。
有容承的话,刘管家已经把庄子和商铺的账本都送了过来,只差江瑾瑜亲自接手。
王府里的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,就是银钱常常周转不灵,上次从通疆带回来的东西买了不少的银子,可要供给这么大王府每个月的开销,光是这一批货肯定是不行的。
她的镖局应该快开业了,可她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个镖局上面,万一朝廷的公文晚了一两个月批下来,王府岂不是有要沦落到喝西北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