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对于容承来说却根本不重要,他从未想过再捡起这段感情,又何谈在不在乎她,是否是完璧?
“本王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,你又何必执着。”
一月前容承已经和她说话得清楚明白,他们之间的事早已过去,如今他并不想回顾什么曾经,他只想和他的王妃过他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安静生活。
“王爷,你真的能够放下那些曾经的回忆吗?”
这一刻,白紫鸢自己都不知道,她其实并没有爱容承有多深。
只是她心里一直坚定得那份执念一直趋势着她,不惜破坏别人的感情也要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人。
她拿出容承放在王府书房里的那块羊脂玉佩。
“这是当初我送给你的。”她笃定道,“若你放得下我,又为何还会留着它?”
容承目光落在拿块玉佩上,他的确没意识到这块玉佩还在,对他来说这玉佩已经再没有留着的价值了。
如今既被她翻出,便冷声道:“这玉佩随你怎么处置,与我无关。”
“你怎么可以不要!”白紫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“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,是我送给你的礼物。”
这玉佩也是她坚持容承还喜欢她的证据,他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呢?
容承道:“西北王妃,过去之事已是过去,还请你不要活在回忆里,应该向前看。”
容承觉得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够心平气和的与她在这交谈,是觉得在他年少时,她曾陪着他度过过一段晦暗的岁月。
他便是不想说太多难听的话而让她无地自容,可若是她还一直纠缠于他,那便是连最后的一丝感激之情也磨灭了。
容承的话就像是刀子一般,扎进白紫鸢的心里,就仿佛是她痴心妄想,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要回忆起曾经的那段感情。
“我不信,若你心里没我,为何迟迟不肯碰江瑾瑜,最后却是在行宫的汤池里圆了房?”
这是她最后的筹码,容承在被养在行宫之时,她经常会去行宫和容承在汤池里戏水打闹。
白紫鸢在得知这件事之后,更是确定了那晚容承一定是把江瑾瑜看成了她,所以才会和她圆房。
明是一个替身,到最后却顶替了正主的位置,白紫鸢越想越觉得这世道不公。
汤池里与那小儿的第一夜,容承和白紫鸢的理解全然不同。
那晚他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满意的一次生辰,他本就对江瑾瑜的印象有所改变,再加之他们在汤池里相遇,那小人儿搂着他的脖子,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圆房。
他们本就是夫妻,且容承也从未想要冷落过她,只是当时事物繁忙,未曾在大婚之夜与她圆房,如此才传出了他冷落王妃的谣言。
这件事从始至终,他都未曾想起过以前之事,更是没想起过西北王妃。
不过白紫鸢这话似乎说的很是暧昧,容承并不想日后又被误会。
“儿时在行宫汤池的确有过戏水,不过那时也并非只你我二人,还有顾修在,且当时也只有十岁而已,西北王妃这样说出去会引起旁人误会。”
白紫鸢这次来,心中抱有一丝希望便是想要单独和容承聊一聊,希望能唤醒他们之间的回忆。
可眼下,容承就仿佛像是一块失忆的石头,冷漠的不肯给她任何的机会。
如此这般,她便是斟了两杯酒,
“既如此,王爷可与我共饮了这杯酒,曾经之事便算是做一个了断,今后你是你,我是我,我们再无瓜葛。”
容承接过酒杯,指尖转动,沉默不语。
白紫鸢知道容承是默认了,她便是向容承举杯,然后看着容承将酒杯缓缓送到唇边,自己便也跟着一饮而尽。
容承看着白紫鸢喝了酒,而他手中的酒却只沾了他的唇边,便又被他缓缓放下。
满满一杯酒,容承一口未动,白紫鸢却饮了一杯,她大惊,便也知自己的计策被容承识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