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是洪水猛兽吗?”容承根本没有意识到是自己衣衫不整的原因。
直到他看到那女人脸颊绯红,直蔓延到耳垂和脖子根。
她在害羞?
这个念头袭上心头之后,容承才意识到自己沐浴之后的穿着的确随意了些。
江瑾瑜知道他们已经是夫妻,容承在她面前穿得随意些也并无什么不妥,她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。
给自己做了许多的心理疏导,她缓缓转过身,觉得自己能够正视穿着松垮衣服的容承后,她却看到那人早就将衣带系好,正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菜。
江瑾瑜看着容承将饭菜都吃了,想起一事:“王爷可有什么想吃的,我明日换个样式给王爷做夜宵。”
钱嬷嬷只说容承习惯在夜里用清粥小菜,可却没说他都爱吃什么粥,爱吃什么小菜。
这三日她变着样的给他做,拿手的几道粥和小菜都做了,她已然是黔驴技穷,再做不出什么新花样了。
“你做的这些就很好。”容承缓缓开口,“无需换旁的样式。”
他对吃食方面并没有什么大讲究。
“好。”江瑾瑜虽然应了声,可心里却嘀咕,没有要求才是最难的要求。
“那王爷忙,妾身这便回去了。”
容承“嗯”了一声,等着她说后面的话。
前两日,她每日都会请他回房,告诉他灶上温着水,让他泡脚解乏,今日他便准备应允她。
可是直到那抹身影从门外消失不见,容承也没有等到这句话。
门外,路秉见王妃离开,王爷却没出来,不是说今日公务不忙,王爷要宿在王妃屋里,所以连公文都没有拿回来,怎么王妃走了,王爷却没出来?
“爷。”路秉不由得进去询问,“今晚您不是说要宿在王妃房里吗?”
容承嘴角噙出一丝冷笑。
“不去,本王今日还有事要忙。”
路秉在心里疑惑,公文都没拿回来,王爷有什么可忙的?然后退了出去。
江瑾瑜并不知容承的心思,她只是一连着提了两日,都不见容承来,有些失落。
只以为这办法对容承不灵,今日便未再主动提及。
回到房后她便继续看着厚厚的账本,直到外面敲了三更,困意袭来,鸣娟为她放了床帐,江瑾瑜才盖着一个被子,骑着一个被子缓缓歇下
……
第二日一早,江瑾瑜刚醒,鸣娟就告诉她,赵,钱,郑三位妈妈一早就在院子里求见王妃了。
钱妈妈和孙妈妈江瑾瑜没有什么印象,不过赵妈妈是昨儿带头为林妈妈说情的那个,她倒是记得。
“钱嬷嬷,您可知这赵,钱,郑,这三位妈妈?”钱嬷嬷今日又是一早过来了,江瑾瑜不懂的,便问她。
“这三位,赵妈妈和钱妈妈是掌事,郑妈妈是副掌事。”钱嬷嬷立在一旁说道,“赵妈妈管帐房,钱妈妈管园子,孙妈妈管采办。”
“王妃。”鸣娟说,“她们每人手里都拿了本和昨儿林妈妈一样的账本。”
钱嬷嬷缓声道:“老奴听说,昨夜王府大半人都未睡好。”
江瑾瑜瞧着钱嬷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心中对三人的来意有了猜测:“传了三位妈妈进来吧。” 赵,钱,郑三位妈妈进来后,忙跪下磕头:“给王妃请安。”
“妈妈们免礼。”江瑾瑜语气温和,“三位妈妈一早就来了,可用过早膳没有?”
“用过了,用过了。”就算没用,也不敢在王妃院子里说。
赵妈妈坐直了身体:“我们三人这么早过来叨扰王妃,还是为了昨日之事。”
三人六目相对,均咬了咬牙,下定决心。
“这是我们三个的账本。”
三人一起把账本举起,江瑾瑜一个眼神,鸣娟便将三人的账本悉数收了上来。
江瑾瑜大抵翻看了一下,皆一人两本账册,一真一假,相差数额巨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