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瑾瑜太累,就在驿馆里睡着了,梦里她梦见容承通疆之事没有完成,皇上龙颜大怒要赐死容承。
江瑾瑜眼睁睁的看着容承将那杯毒酒饮下却无力阻止,她看着容承口吐鲜血,气断而亡。
“不要!”她从梦中惊醒,冷汗湿透了衣衫。
理智告诉她,梦都是假的,这种事不会发生的,容承是皇子,他怎么会被皇上赐死?
可转念伴君如伴虎,天家无父子这些词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。
容承没有母家可以依靠,若真的惹怒了皇上,身处险境,有谁会为他求情?
不行,她不能让容承出事,江瑾瑜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要告诉容承通疆的族长就在尚城这个消息,如此他就不会冒险去进入苗疆。
可这消息她不过是在车夫的口中听来,真假还有待考证,若是就这么贸然告诉了容承,此消息是假怎么办?
想起今日那两个侍卫的惨叫,江瑾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.股,她决定还是先去打探一下虚实,确认那族长就在文府后,她再告诉容承也不迟。
门口有人守着,江瑾瑜只能翻窗从后院小门溜出去。
她打听了一路,才打听到车夫说的可随便抹人脖子的文府在何处。
文府高门大院,气势恢宏,门口数名家丁看守,莫说是人了,就是头苍蝇飞进去也要分辨出个公母。
江瑾瑜坐在文府门口的茶棚里要了壶茶,一边喝一边观察着文府的动向。
文府门口来来往往,进进出出的人很多,似是有什么聚会。
“小二。”江瑾瑜压低了嗓音,一脸好奇道,“这门口这么热闹是要做什么呀?”
“嗐。”那小二早已见怪不怪,“能干什么,不是诗会茶会就是舞会,高门大户每天不就是吃喝玩乐,那像咱们这样的平头来百姓,日日辛苦赚来的银子还不够人家的一顿酒钱。”
江瑾瑜没空听小二感叹人生,放下两个铜板就走了。
文府正举行宴会,这不正是个打探的好机会,她准备趁着这个宴会混进去查勘,若是通疆族长真的在文府,那么他一定会在宴会上出现,只要她确定了这件事,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容承,她帮了他,也可挺直了腰板让自己留下来。
江瑾瑜的算盘打得啪啪做响,这时文府侧门,几个小厮正在往府里搬菜,“快点,快点。”
江瑾瑜想趁管事人不备,也跟着搬菜混进去。
“你那来的?怎么没见过?”管事一回头就看见个眼生,他拦住人上去询问。
“嘿嘿。”江瑾瑜见事情不妙,傻乎乎的咧嘴一笑,“老板,这些搬完两文钱,一点都不贵。”
管事一听,是个傻子想来做工,当即不耐烦道:“瞧你那瘦鸡样,滚滚滚,我这不缺小工。”
她被推了出来,这个办法行不通,江瑾瑜就只能另想办法。
顺着墙根往前走,她发现文府的墙并不算很高,对面不知谁家的后门旁放了许多竹筐,她把竹筐罗在一起,那高度刚好够她趴上墙头。
江瑾瑜儿时是和一群乞丐小子们混大的,上树爬墙那是看家的本领,自是到了今日也不在话下。
只是她脚刚一落地,就听见有人喊:“有贼,快来人抓贼!”
刚跳进来就被人发现了,江瑾瑜暗道一句不好,她立刻向没人的地方跑去,惊慌中她跑进一间屋子躲避,却发现这屋子里放了许多女装。
她是男子的装扮翻墙而进,发现她的人定然会在府里调查男子。
这府里宾客众多,人员复杂,她只要换回女装,就能隐藏住身份不被查出。
想到这,江瑾瑜立刻脱了一身粗布衣裳,解开了头上的男子发髻,换上了女装。
正在她准备出去鱼目混珠之时,房门却吱嘎一声打开,一股脑地数十名女子涌进来,这些女子各个长得玲珑标志,身段窈窕。
江瑾瑜躲在柱子后发现自己穿的衣服竟和这些女子穿得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