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辛荣脸一黑,难怪她总是一副自己要吃人的样子。
赵叶璧抹抹眼泪,向前走了两步才越过吕辛荣高大的肩膀看见锅里情状。
……
入目两颗生姜煮上了色在红汤里沉沉浮浮,时不时把一脚毛露出来,张牙舞爪地怒视赵叶璧。
“扑哧”,赵叶璧眼泪差点被笑呛进嗓子里,她看看姜汤看看将军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吕辛荣自知厨艺不佳,她越笑,他越心虚。
为了掩盖心虚,他板着脸舀起一勺姜汤,对赵叶璧冷声命令:“喝!”
赵叶璧咬咬嘴唇,小口贴在木勺上啜饮。
好甜……将军的糖不要钱吗?
吕辛荣一勺又一勺地硬喂了她半锅,奇怪的自尊心好像不允许赵叶璧拒绝他第一次下厨的姜汤。
喝得水饱的赵叶璧抱着肚子,望着窗外的天空,腹诽将军还是将军,洗手作羹汤什么的,不可能的。
吕辛荣从客房的衣橱里翻出一件男士披风,穿上后丢下一句:“拦着人不许进来,我去去就回。”
赵叶璧点点头。
吕辛荣又转身看了一眼她,语调古怪道:“回来前把汤喝完。”
“嗯!”赵叶璧再次乖巧地点点头,甜甜地答道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哼!将军的糖不要钱,我的糖也不要钱~叉会腰
打个补丁:唉……你们谁能想到我半夜修文是因为把“泪珠子”滚滚而落打成了“眼珠子滚滚而落”呢……
白露收残月——引用《南柯子》
巍峨若玉山之将崩——引用《世说新语·容止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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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 赵叶璧不知道吕辛荣一去要多久,她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将军神出鬼没把她留在屋子里。
喝了姜汤不久后身上发了一层汗,她推开一点木窗,托着雪腮眯起眼,顺着窗缝去看廖府冬日的景色。
午时的阳光暖意盎然,把她整个笼起来,她身子还有些发虚,没一会便觉得又困倦了。
瞌睡还没打实在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赵叶璧一个激灵睁开眼,正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刚拐过廊道,向这边走来了。
赵叶璧看不清楚来的是谁,但牢牢记得将军走时嘱咐让她拦着人,立刻把窗户啪嗒合上,拉开床上被子,塞一只枕头在被子下头。
将将做完这些,敲门声便如期而至。
“谁…谁呀!”赵叶璧声音颤了一下,咬咬唇作出镇静的模样,不紧不慢地将门拉开一条小缝。
门缝里的人脸露出的越来越多,是一张肤色微暗的少女的脸,那少女的眼角弯垂下,漾起娇羞的浅笑,正含情脉脉地望着。
“啪——”
赵叶璧看到那张脸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手就快人一步地将门重重合上。
廖如冰!
她大喘了几口气,抚一抚起伏的胸口,低头看到身上妃色的裙袄,锁起眉头。
门外,廖如冰的笑僵在脸上,对着漆红的木门怔了片刻,她亦是有些转不过神来。不过,不肖片刻她怒不可遏地要去捶门。
哪来的奴婢敢甩她门子,莫不是活腻了!
边上的知府大公子廖延礼拦下她的手,冲她摇摇头,“不可,吕将军还在里面。”
廖如冰听到“将军”两字才想起这遭来的目的,立刻收回手敛住怒气,低头整理下情绪。
她再抬起来时已是泛着泪光,抬起手来动作既轻又柔,敲着门低声道:“将军,爹爹唤我和大哥来给将军送药。”
门里赵叶璧以背抵着,她咬咬牙,提着声道:“将军还昏着呢,不便见人。”
廖如冰见她迟迟不开,又听吕将军昏着也不用再掩饰,火气蹭蹭蹭窜上头去,拧着眉亦拔高了一点声音,“这位姑娘是哪个?好歹开开门叫瞧一面吧,我们兄妹来都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