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话要说:
通常。
温仪:“你(换)这(个)事(方)我(式)办(求)不(我)了(啊)。”
来人心知肚明:“依大人的意思,我该如何是好呢?”
凉州来的。
“你这事我办不……”
“对不起告辞。”
温仪:我靠? 白二走得潇洒,飞得利落,搞得一句话吊在半空的温国公就很难受,不上不下。温仪他黑着脸,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圈,就像是后院大娘养得那一列鸭子,衣角都飘了起来。他纵横大乾这么多年,见人说人话,遇鬼就骗它,还没碰上这么个不按常理跳的钉子。
这能行吗?
不能。
有损他国公尊严。
何况——
并非是凉州那个对他不怀好意,他对凉州想法更多。吊了半天鱼不上钩,欲拒还迎现在不好使了?看来是时候换个法子了,能进能退可屈可伸的温国公如是想。
迎风飞翔的白二哪里知道那么多,他也很郁闷。
他一边飞檐走壁一边骂了苏炳容一顿。
原来,苏炳容说温仪此人十分狡诈,与他谈交易必先退一步再绕个弯,直来直往是一定会被打入冷宫的,说不定被卖了还会替他数钱。一定要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。可苏炳容身居乡里多年,离平都那么遥远,这么老旧的法子还能有用?怕是早就淘汰了吧。
本来呢,玩套路这种事,靠美色服人的白二是不信的。
但是凉州离平都那么远,听来的八卦最后能进耳的只有那么一点点。作为凉州土著的汤团和白家二兄弟知道个屁,话有十分,懵懵懂懂听了三分,剩下五分过耳不入,两分醉在西风里。
因而在商量如何与温国公套近乎时,白二仗着四人中唯有自己见过温仪——的画像,在与温仪谈判一事上最有底气,拍桌定案,气势汹汹找了过来——
在拉肚子拉得腿软后。
关键时刻,他还是,听了,苏炳容的话。
白娞璋坚信,与温国公交手,需要点智慧和技巧。而这点智慧与技巧,他的武痴大哥,‘霸道’太子,都没有。天下可信者,尚有一个苏先生。
但如果白二知道教他这句话的人此刻蹲茅厕蹲得十分痛苦,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了,而是会恭恭敬敬顺着套路来问:“那么依温大人而言,我一介草民,能为你做些什么?”这样乖乖巧巧把自己摆在秤上卖一卖。
可是世间没有早知道。
温仪不爱上朝,因为他不爱给自己找麻烦。他此生只有一个心愿,那个心愿——绝对不包括替元帝排忧解难,操心大乾国泰民安。
只是他不找麻烦,麻烦却总爱找他。不然府里不会塞了这么多人,还有一只老虎。但他还不能将麻烦拒之门外,养家糊口要钱的,他不接麻烦,哪里坑的钱?
“那老爷昨晚干嘛拒绝白二公子。”温蝶趴在窗前,伸着手去拔一根野草。
“我那是拒绝吗?”温仪说到这个就郁闷,“意思意思客气一下,他懂不懂。”
“江湖人多鲁莽,不能拿老爷你素日作风与他交攀的。”温蜓搭了件衣服进来,顺便将那根他哥老够不着的草拔下来递给他,说,“秦三哥说要找你。我说老爷还没起,三哥今天特别通情达理,还说那就等一会儿,吓了我一跳。要知道他常年板着脸不苟言笑,黑脸黑面还凶,特别像阎王,哪里知道今天就——”
温蜓说着说着停了下来:“你们都看我干什么?”
……
温仪露出个笑容,满脸的鼓励和安慰:“加油,明天会更好。”
蜓蜓:“……”
他僵硬了片刻,忽然笑了,透着些挣扎:“我可以不回头吗?”
“可以啊。”
一只手自他肩头绕到前面,当着温蜓的面,根根手指握掌成拳。
‘阎王’就站在温蜓背后露出了和善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