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东西?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?”
“琴毓告诉奴婢,她压根没有偷东西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小姐要诬陷她。娘娘没看到,琴毓第二次被打,那一身都是伤痕,皮肉绽开,全身是血,现在回想起来都可怕。”
苏韵着实想不通,为何苏恋要诬陷琴毓,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。
“当初你为何没告诉我?”
“三小姐不许奴婢说,娘娘,奴婢相信琴毓没有偷东西,平日里琴毓基本不和人交流,默默做事情,唯一还和我说说话。她和奴婢说过,她家很穷,爹娘为了养活弟弟把她卖了,所以她没家,会好好在侯府做事情。这偷窃的事情,琴毓不会做的。”
苏韵相信,否则她不可能在赵恪身边做事情。
“娘娘,您怎么提起了琴毓?”
苏韵抬眸,淡淡道:“我见到了她。” “小姐在哪儿见到的?”碧桃十分高兴, 儿时相处的伙伴还有机会见到。
“汐王府。”
“她现在在汐王府?”碧桃发出惊叹的声音。
苏韵点点头,“若是你想见,下次我带你去。”
“好, 奴婢想见见, 对她很抱歉, 每次看她被责罚都帮不上忙。娘娘不知,琴毓在侯府那两个月里过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, 回想那时候不过才七八岁。”
听碧桃说起这些, 苏韵也不难想象, 苏恋就是这样的人,不喜欢的人绝对把对方往死里整,可琴毓不过是个刚入府的丫头,有什么得罪她的。
见她现在在汐王府应该过的还不错,也算是一种欣慰。
苏恋真不知道还要作多少的孽。
汐王府
琴毓日夜守候在赵恪身边, 眼也不敢合上, 打一下瞌睡都是立马醒来, 生怕赵恪有不适。
夜里赵恪一直反反复复做噩梦, 说胡话,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才总算消停下来, 安稳的睡了一会儿。
汤药端来好几次也不见赵恪苏醒,琴毓也不敢走开,只好找来一个深盆加入热水,温起来。
“琴毓。”低哑的声音传来。
正在插花的人立即回头,看到赵恪醒来激动落泪,放下手中的剪刀和鲜花,快步走过去,“王爷。”
“扶我起来。”赵恪脸色苍白, 说话吃力。
“太医说殿下这样趴着是最好的,避免扯着伤口。”
“我起来坐坐。”
赵恪坚持,琴毓也不敢违抗,慢慢将他扶起,坐在床沿边。
“我去端药。”
琴毓准备起身,赵恪拉住她的手腕,朝她轻摇头。
“不喝药怎么好得快?”
他就是要着伤慢一点好,事情既然做了,就要做足,做全。
琴毓不明白赵恪为什么要这样做,但也只能遵从他的意思。
“瞧你的样子应该是没休息,回去休息吧!”赵恪松开她的手腕。
琴毓摇头,赵恪是她的救命恩人,恩人成了这样她哪里睡得下,睡得着。当年若不是他路过屋檐下,她可能就在那夜暴雨下活活被冻死。
“琴毓想看着王爷康复。”
“我康复了,你的身子累坏了,岂不是得不偿失,听话。”
琴毓双眸含泪,轻摇头,她缓缓蹲下身子,伏在赵恪膝盖旁,“琴毓的命是王爷的,王爷受伤,琴毓难过,想看着、盼着王爷早日康复。”
赵恪双眼流露出宠溺,抬手揉揉她的脑袋,“傻丫头,罢了罢了。”
琴毓平日里脾性温顺,但固执起来谁也说不服。
接连一周,赵诚为了兹铆国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,好几日露宿营中,苏韵知道兹铆国之事为大,也不打扰,趁着日子继续盘算府中账务,这一盘算下来,可就要得罪府中不少老人,尤其是那厨房管事梁阿嬷。
苏韵没有直接叫梁阿嬷来对账,而是等她再次来上账时询问。
苏韵让碧桃去市场上弄了一份采购清单,还是以市面上最高价格统计的,都比梁阿嬷报上来的账便宜不知道不少。这其中吃了多少回扣,她都不敢细算,当真是拿这太子府当赚钱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