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能回答他,结果如何,只能等丰收时见分晓。
李煦等插秧完了才回城,剩下的事也无需他管,该灌溉灌溉,该除草除草,他知道的也不比别人多。
回城的路上,李煦想着接下来做什么生意好,豆腐红糖之类只是小打小闹,赚不来大钱,真要论大生意,肯定是关于民生的,如铁矿、金银矿、盐等。
南越的兵器如何李煦不曾了解过,但从上次寇家军救他时也能窥见一二,除了寇骁那一柄威风凛凛的长枪,其余士兵的兵器都旧的没眼看,配备新武器是必须的,而且铁的作用广泛,光是打造农具就必须要有铁。
这时的粮食产量之所以低,一部分原因是缺少农具,全靠人力耕种,人力有限,自然耕种不了太多田地,第二也是种子太差,种植方法不够科学,以致于一家几口人忙碌一整年的收获也没有多少。
但这提高产量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,李煦只能一点一点尝试,他这一步改进了播种方法,下一步准备改进农具。
但要找到铁矿可没那么容易,这时候又没有专业设备,勘测不到,朝廷对生铁管制的严,有钱都买不到。
入了城,李煦见时候还早,就领着刘树和贺遵在街上闲逛,见着一家卖盐的店,便领着人走进去。
此时的盐店皆是官府授权开的,盐价也是由官府定的,而这些盐的来路更是由朝廷一手把控,若发现有人贩卖私盐可是杀头大罪。
李煦抄起一把盐看了看,与他平日里做菜用的一样,颗粒大,略微发青,咸味不够纯正带点苦,显然不是提纯后的精盐。
“全大燕卖的盐都是一样的吗?”李煦问店里的伙计。
那伙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“应是一样的吧,小人卖了十年的盐,从未见过第二种。”
刘树哼哧一声,鄙夷道:“那是你孤陋寡闻,皇宫内与各大臣家中的盐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李煦不知道这个,便问:“那是怎样的?”
刘树可没下过厨,偶尔去御膳房也是给李煦要食物,只偶然瞥过一眼,根本没过心,但大体知道盐的颗粒没这么粗,颜色也更白些。
“这位小爷说的好笑,您也说那是皇宫和大臣家中了,用的都是最好的,咱们老百姓可用不起那么好的盐。”
“这盐是哪里生产的?”
伙计戒备地看着他,笑着摇头,“您这可问倒我了,不过能告诉您,这两年南越都自己产盐,所以价格才低许多,往年,许多人家都买不起盐呢。”
李煦问了盐价,然后带着刘树去了郡守府。
这座府衙本应该是寇骁坐镇的地方,但他常年练兵带兵,多数住在军营,这郡守府也就成了雷鸣的天下。
衙门口立着两名衙役守门,不认识顺王,见他带着两个人就要往衙门里钻,拔出刀将人拦住,厉声喝道:“哪来的后生,知道这是哪里吗就往里头闯?”
李煦恍然大悟,上辈子进政府部门虽然有保安看守,但都是不拦人的,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他和声和气地说:“我找盐官。”
“嗤,哪来的傻子,府衙里可没什么盐官,你到底要找谁?”
贺遵站到李煦身前,推开衙役的刀,冷声说:“找雷鸣,让他滚出来接驾。”
李煦收起脸上的笑,背着双手站在台阶上,“你们去通报吧,就说顺王李煦到访。”
顺王的名头自然无人不知,衙役吓得脸色苍白,重重地跪在地上,“王爷恕罪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“去通传吧。”李煦自然不会和两个小人物计较。
刘树不干了,“王爷就是心肠太好,这种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犬打杀了了事。”
李煦扶额,他身边这两位是有多残暴,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,一点不和平。
道明了身份,李煦自然无需通传就能进,脚刚跨进门,有名眼熟的官员朝门口走来,两厢一对望,那官员吓得大跳起来,尖叫道:“王……王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