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骁一把将人抱住,深深地吻着他的眉眼他的唇舌,“我的马与我心灵相通,知道我想来这里啊。”
李煦低声笑着,“再如此下去,咱们的关系想瞒也瞒不住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要我忍住不来寻你是不可能的,我也不忍心让你独守空房啊,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么?”
“没有。”李煦也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人,既然两人都不愿意分开住,那也无所谓了,只要他们认定是兄弟情,谁敢说他们有暧昧关系。
“怎么样,皇帝信了你的话吗?”
“一半一半吧,我这一路带着人从西山往同洲方向寻找,然后去了沧州、颍川等地,路上遇到不少残军,顺便就剿了,而且从他们口中得到了各种各样的信息,每回我都录了口供,也让皇上的心腹参与了,人没找到是真的,至于他是死是活谁也说不清了。”
“那这件事是否就算结束了?”
“赵曙和李贤母子都死了,他这一派人人自危,也纷纷寻找其他派系寻求庇护,皇帝因为没找到三皇子还没开始清算,但肯定不会太久,到时候应该才算真的结束。”
李煦坐到一旁对月兴叹,“李贤这个人,从我南下开始就一直如影随形,他几次三番想要取我性命,若不是我命大,恐怕早就奔赴黄泉了,杀了他我一点也不觉得愧疚。”
寇骁摸了摸他的头,感慨道:“我家王爷就是太善良太仁慈了,对于这种人就该在第一时间弄死他,否则他哪里能掀起这些风浪来。”
“你当他是阿猫阿狗想杀就杀的吗?”当年李煦被皇帝厌弃,废除太子位赶出京城,他又刚穿到这具身体上,身边连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,哪里能杀得了正得宠的三皇子?
“接下来,就是咱们收拢赵系官员的大好机会,王爷也甭管他们是否是墙头草,能拉拢的都拉拢过来,至少让他们认准,现在谁才是最大的赢家。”
“不,你不了皇帝,本王虽然看着赢面最大,但一切还得皇帝点头,他绝对不喜欢看到满朝文武都偏向我的,这样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“好吧,那咱们就开始着手处理西北吧。”寇骁摩拳擦掌,兴奋地说:“我还未曾去过真正的大草原,没有看过大漠黄沙,也没有与凶名在外的匈奴人碰撞过,那里应该是每个将领又想去又畏惧的地方。”与匈奴铁骑相比,南边的海贼实在不值一提,这也是为什么朝廷一点也没把南越看在眼里的原因,哪怕他招兵十万,在北方人眼里,也都是乌合之众。
李煦瞥了他一眼,神色莫名地问:“你很想去?”
“这……说不想去是不可能的,但我舍不得你。”寇骁直言说道。
李煦回到书房,拿出地图开始研究,大燕的版图与他现代的地图还是有区别的,西南几乎是荒地,南边也基本是丛林,人口稀少,东北山海关外都是女真人的地盘,北边长城以外是匈奴人与十几个游牧民族的聚居地,西北也没有延伸的太长,从京城到镇北王所在的九原,快马加鞭十日就到了。
“之前贾平曾透露说,他兄长寄的家书中提到西北会有所变动,我曾以为他们会趁着西山战乱来个黄雀在后,但事到如今,也没看出他们的动作,会不会是贾平意会错了?”
寇骁凑到他身边,压低声音说:“有件事还没告诉你,寇家军当初隐藏在西山附近,曾看到一支骑兵从西北而来,但他们并未进入西山,在外头绕了一圈,又停了几日,然后又返回了,估计是大皇子派来的人,但他们为什么没动手,我猜是因为大皇子还没做好准备,又或者是西山战乱平定的太快,他没有机会来勤王。”
“不管怎样,说明他们一直都有关注京城的动静,要说大皇子没点心思我是不信的,怎么收拾他,你与想法吗?”
“不能宣他来京城吗?藩王无召不得入京,但如果皇上下旨宣他入京,他还能不来吗?来了我们未必能做些什么,但总能看出他的为人,到时候再下手不迟。”
李煦知道他说的有理,但他很想找个人深入西北,查一查那边到底是什么境况,靳管事虽然带来了不少消息,但他一直被人监视着,也不敢到处走动,了解的情况太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