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,咱们府上还立功了?”
“嗯……”朱夫人皱了皱眉,“那贱人早上出门,将军府的暗梢就跟上了。”
朱提督喜不自胜:“怪不得我没遭殃,原来是这缘故。”
“谢我不?”朱夫人斜睨他。
“谢啊。你个醋坛子,功劳大了。”
“那还不好好干活!”朱夫人一声怒吼。
朱提督顿时抱了朱夫人:“我的亲亲夫人哟。”
……
将军府的角门,徐嬷嬷接进来一个人。
看门的嬷嬷不让进,问这是谁,徐嬷嬷放了脸色,说这是姑苏来的远亲,怎滴连远亲都不让进门了么?要不我家小姐还是回姑苏好了。
一番话说得难听,看门的嬷嬷虽不满,却也只能放了人进去。
转头,她立刻招手叫来一个小厮帮着看门,自己去了怀玉楼。
贝安歌一听禀报,暗自就笑了。
王励武昨天已经在路上动了手脚,徐嬷嬷以为自己接来了一个救星,但其实接来了一个丧门星。
好戏又要开锣喽。一场接一场,贝安歌都要来不及看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码到手残了呜呜 那朴实的“远亲”一进望月楼, 就被徐嬷嬷带到了一间小偏厅里,好吃好喝照应着。
宋青瑶却不肯出面,躲在闺房里, 遥控指挥着徐嬷嬷。
“你且去问问她,曲旋儿在庄子上可有什么把柄?咱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曲旋儿, 要有两手打算。是,那就有是的说法, 不是,那也有不是的说法。我露面终究是不便的。”
徐嬷嬷知道宋青瑶自视甚高,不愿意和庄子上的村妇接触罢了。
“不知这位嬷嬷怎么称呼?”徐嬷嬷回到偏厅里, 在那妇人对面坐下。
那妇人肥壮的大手在果子堆里扫着,挑过来翻过去,把一盘果子拣了个遍。
“我夫家姓钱, 庄子上都叫我钱篓子。”
“……”钱篓子, 这名字别致。
徐嬷嬷笑道:“庄子上那是闹着玩, 亲热。我便叫你一声钱婆子,不介意吧。”
也没好听到哪里去。不过“钱篓子”不介意:“听说将军府是接我来发财的, 在哪里发财?不是弄点果子就想打发我吧?”
还真是个“钱篓子”, 眼里只有钱啊。
徐嬷嬷拎出一个丝绸钱囊, 在“钱篓子”跟前晃了晃。那钱囊里叮叮当当,发出一阵金银相碰之声,声声都传出钱的味道。
“钱篓子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钱囊, 又贪婪又狐疑。
徐嬷嬷伸手进去随便抓了一把,摊到“钱篓子”眼皮下,金光闪闪,全是精致的金叶子。
“钱篓子”的眼睛何止直了,简直在金叶子上生根了, 再也挪不开眼去。光这一把金叶子,就能在庄子旁边买上好几亩地,起码还能带三间象样的宅子。
别说那钱囊鼓涨涨的,起码三四把金叶子。
徐嬷嬷知道自己已经将“钱篓子”震住,这种庄子上的村妇,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
呵呵一笑,徐嬷嬷将一把金叶子倒回钱囊里,又发出一阵清脆诱人的碰撞声。
这声音对“钱篓子”简直是折磨,不由当场咽了咽口水。
徐嬷嬷都看在眼里,暗暗笑这村妇没见识。这点儿小钱,对姑苏宋家来说,也就能买几斤顶级江南茶叶罢了。
“钱婆子放心,只要你办成了事儿,这些都是你的。”
“钱篓子”已经扛不住了,立刻道:“说吧。办什么事儿?只要不是杀人放火……嗯,重说,杀人不干,放火如果不伤人,也可以。”
“哟,瞧你说的。咱们将军府能叫人干这种事儿?”
徐嬷嬷故意将钱囊口扎扎紧,也不收着,就放在桌上吊着“钱篓子”的胃口。
“明人不说暗话。我家将军娶你家小姐,都知道是皇上赐婚。可自从曲小姐进了门,举止轻浮张扬,着实不像个大家闺秀。我家将军心里颇是不满,只是碍着曲小姐的身份,不得不接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