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祀品遵从礼仪,礼品遵从主人家的喜好,如今张良也算是今安在,顺应其喜好,好像也没什么不对。
可郭嘉只要一想起,刚才张良那一套工序下来,仿佛用膳是件很大的事情,就感觉一阵头疼。
郭嘉默默在心里吐槽了张良一句,明明心里一直很诚实。
同时又几乎是疯狂进行暗示张良,“嘉这几天这几天在外肯定能找到少府认为不少新奇事物,祭祀品也是礼,我们大可礼尚往来,少府是不是也送点东西给嘉。”
“奉孝今夜过来便是为了酒?”
之前他还真信了郭嘉那冠冕堂皇的理由,礼尚往来投其所好,郭嘉喜爱什么已是人尽皆知之事。
果然在张良问完后,郭嘉那边就消了音,似乎是在琢磨这张良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来。
郭嘉和戏志才也算得上是,这个时代张良唯一两个朋友,只是都是早逝的命。
“银两一直都放在一处,那些于奉孝皆可随意,然喝酒伤身,奉孝若听良一句劝告,不信命也请惜命,不要浪费那些在乎你的人一番苦心。”
志才,郭嘉这次是在张良另有所指一番话话中,听出其中包含戏志才的事情。
郭嘉吃软不吃硬,之前他了解戏志才的情况,而各种排斥其他的旁门左道,如今到了郭嘉自己身上,更能理解张良苦心。
以郭嘉的沉默,化解张良的尴尬,同时让想尽各种方法换酒的郭嘉,再次空手而归。
直到郭嘉走回去后,迷迷糊糊睡着时,戏志才托梦将事情一分析,郭嘉才明白他又输了。
他明明只要抓住张良尴尬的事情,稍微用点手段,一切还不手到擒来,次次都在张良身上翻车,这就很让人郁闷。
第二日张良一大早便去了朝会,在等候的时间里,耳边不时能传来,一些群臣的议论之声。
“玉玺被人掉包,听说陛下已经发了好几天的脾气,今日应该就会派人查案了。”
“玉玺是御用之物,这事的责任恐怕还在那位少府身上。”
“事关重大,这事由不得陛下私心偏颇,就算把这件案子查清楚,他那顶高帽子,也戴不久了。”
张良将视线从一群议论的群臣身上移开,转而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始末,玉玺被掉包于谁有利,出于什么目地。
还陷入在自己思绪中的张良,猛然听到一声传唤,“上朝!”
张良跟随人流进殿,在行完礼后,抬头时便对上刘协望过来的视线,那眼中蕴含不少复杂情绪。
蔡邕正位于刘协左手处,在张良看向他时,一直用眼蛇示意着什么,正当张良想要细究时,刘协的目光就瞟了过来。
耳边依旧是群臣讨论玉玺的事情,似乎所有人那把刀,都已磨刀霍霍直指张良,其中还夹杂着刘协一些不满。
一般来算,张良本身可以说是孤臣,他所能倚靠只有天子,可拉拢吕布后曹操奉迎天子,让刘协再次意识到危机感,玉玺被掉包或许不仅仅只有一些臣子的意思。
“玉玺乃是陛下威严所在,如今被人掉包朝廷失责,天下百姓诸侯谁还敢亲信陛下,臣杨彪恳请陛下下令,对看管御用之物少府门下等,一律严惩不贷。”
司徒王允也是随后走出往一旁一站,表明自己丝毫不偏私之心,朝刘协郑重一礼后,义正言辞道:“臣也恳请陛下下令,尽快派人查明玉玺一案,以证陛下威严。”
周围依旧还在吵吵嚷嚷,张良仿佛同这些人格格不入,直到这些人吵完后,才缓缓走出来,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“臣请愿查出玉玺掉包一案,此事乃臣失职,陛下的责罚臣皆一力承当。”
众矢之首,少府一职来得轻松,官场本就是一片灰□□域,刘协却非要放一颗半黑半白的棋子混在里面,刘协身后应该还有人,就不知是刘宏还是其他。
似乎就等张良来平息众怒般,一切火气有了爆发的地方,再来劝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“房少府,既然已自己应下,朕便等案件水落实出,但房少府失职在前责罚必不可少,只是不知需几日时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