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看手中竹简的手,略微有些停顿,思索了一下后才道:“曹司空为何只让奉孝当个司空府的家臣,不用每天上朝不用理会那些世家大族各汉臣之间的争斗,良又何必将他牵扯进来。”
主要是郭嘉在这趟浑水中,以放浪形骸性子,多少把柄会被人牢牢抓在手中,荀彧那处就有够难把人拽出泥塘了,他一人即可何必拉人下水。
张良只是表面看似淡漠,但戏志才清楚张良身份,也就更清楚此番他为何会如此不留情面进行拒绝。
“忠,明白了留侯的意思。”
从张良书房出来后,戏志才就直接飘去隔壁郭嘉府邸,天色已经入夜,老远处戏志才就闻到一阵淡淡酒香。
书房内不在有其他动静,张良这才抬头望了眼戏志才刚才离开的方向,片刻之后目光略过窗户,远望着被墙角挡住视线的窗外,及隔着墙壁另一处府邸。
亭中只有郭嘉一人自顾自给自己倒着酒,人家都没把他当能互帮互助的朋友,而是需要忍让的小辈,他这担忧不就是多余得!
只能闻着酒香却不能喝,习惯性要去给自己倒上一杯时,双手直接从中穿过,才恍然间回神,戏志才他馋啊!
之间本就有些微醉,这回却是真醉了。
有些懵懂想睁眼,伸手摸了摸一旁的酒坛子,瞬间摸了空,郭嘉将手抬到眼前,又晃了晃脑袋,四处扫视一眼,却见到亭中戏志才正跪坐在他对面,悠哉悠哉喝着他的酒。
这什么情况,真见鬼了。
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到,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后,郭嘉已经被这两人锻炼格外胆大了,“志才,你怎么在这?”
眼疾手快地赶紧将手里的酒坛子从嘴边挪开,郭嘉直接扑了个空,“见到有人吵架,过来看看,你都喝了多少了,都这点了还抢。”
戏志才不提还好,一提起这事,郭嘉立马又不爽了,“既然什么都听到了,来看笑话吗?不要把你们的事情,强加在我身上。”
戏志才不置可否,但有些事情他也不得不提醒郭嘉,他尚且留有遗憾,不希望郭嘉也是如此,“明公可曾对奉孝说过一句话?”
郭嘉有种预感,这人情应该很难还了,疑惑问道:“话,什么话 ,志才何意?”
“奉孝可知志才,明公应该不想到最后只留他一个人吧!来时一人,走时知己好友君臣,依旧是一人,文若那边已经隔阂渐起,若是奉孝也插手,实属令人寒心啊!”
“这趟浑水,有什么命做什么事,文若有世族,子章有陛下,你呢?”
戏志才几乎是一语点醒,是啊!他呢?他有什么,郭嘉抬起双手看了看,他能掌控什么,还不是什么都没有,连官位都仅此只属于司空府家臣。
郭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,戏志才不知想到什么情绪有些古怪道:“世间虽有鬼怪,但它也有自己的规则,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都能呆在上面,且并没有奉孝现在所看到那么潇洒。”
戏志才停顿好半会,也直接吸引郭嘉好奇心时,立马当头泼了一盆冷水,“以及,不是什么人都能去招惹,我们能碰上他已算是三生有幸,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,别怪我这个好友未曾提醒!” 戏志才说完后,郭嘉有些迷茫,更有些许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一些,跟张良有关比较重要的消息。
郭嘉原本还想多问,哪知戏志才似乎只是见他情绪不对,随口的一句试探或者警醒,却又不得不让听见的人,心生警惕。
毕竟戏志才这话,怎么看怎么奇怪。
既然戏志才不想理会他的事情,那了解下戏志才他自己总可以吧!
“你们之间怎么回事?因为利益而结盟吗?”
戏志才虽毫不意外郭嘉会知道这些,但有些事情不是知道了,就能有余力去插手,“子章同奉孝提过?”
“嘉自己问了他。”
但郭嘉想象不出来,已经逝世的戏志才如何能帮到张良,仅此只是凭借着鬼的无形之体,打听来往各处的机密,或者群臣之间党派关系,既然是结盟也应该把双方的利益最大化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