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,就移回郭嘉的身上,“良听他们说奉孝一直都在喝药,五石散良可否能查看一下?”
“你懂医术?”
郭嘉不免有些好奇,张良似乎什么都懂一点的样子。
“《易经》。”
“啥!”
郭嘉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,不是说医术为何提起这本书。
张良的秉性,懂易经又擅于谋略,这未免也太像了吧!
甩甩了头,将这些多余想法从脑子甩出去。
在心里深处,不知从何时隐藏着一点畏惧,若张良真的是他,郭嘉不觉得自己还敢在张良面前,使着自己的小性子。
“药呢?”
郭嘉的一时走神,张良并没有看到,反而被藏在桌子下的酒坛吸引住目光,更为确切的是里面酒水所吸引。
“这酒水中还兑了什么?”
张良正要给自己倒上一杯,一直较为木讷的郭嘉立马伸手抢了过去,“别喝,五石散都在酒里。”
张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,酒多伤身,五石散就更加不可多食,这两样还被郭嘉掺合到一起,真是,“胡来!”
张良怒气有些上头,嘴里更是不停将郭嘉好好训斥一通。
“你不要命了,酒尚且不能多喝,你也没个分寸,把这当茶了吗?如此乱来,你到好逞一时痛快,却没想过活着的人,会替你承受多大痛苦。”
“那又如何,嘉现在不过孤身一人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司空还有文若他们,郭家也非只有吾这一支旁系。”房良心中亦有天子,他什么也没有。
“奉孝还有自己信念,曹司空更需要奉孝这样倚仗于他的臣子,荀令君等人终究或是倾向于自己,或是倾向于汉室。”
“为何想着别人,奉孝应该看到自己,这酒还是倒了吧!”
好言相劝中,张良望着微垂丧着脑袋的郭嘉,想伸出去的手,迟迟不见动静。
好像过去很长时间,又好像并没有。
“志才将不少希望寄托在奉孝身上,良也希望曹司空能成为一代明主,汉室与百姓之间良会选择百姓。”
言语中的安慰好像真引起不少效果,眼前张良似乎还在想办法安抚他。
但好像平日话本来就不多,连安慰的几句话,都像是挖空了心思。
莫名有些被愉悦到,他要是不引诱一番,张良选择说不定只会派人过来询问他的情况,而非亲自前来府上。
“陛下若是知道少府意思,该更加伤心了,子章可清楚陛下对少府不同。”
郭嘉压根就没打算放过这次大好机会,张良此时明显有些卸下防备,不好好运用一下,实在不是郭嘉行事风格。
“陛下待良如师,又有何不妥?”
张良想了想没什么不对劲,他们有时是君臣,有时是师生。
“长文是陛下亲自让文若举荐的人,少府监调动一个人,也还会有其他人补上,为何非要让文若亲笔举荐,子章不明白吗?”
“为师为臣而已 ,良特意提醒过陛下拉拢文若。”
张良并不想过多去揣测,但会防范于未然,他还没说郭嘉给他安排一堆仆从,有何居心,真要计较郭嘉绝对排在第一位。
他吩咐的事情,刘协有照办,张良甚是欣慰啊!
郭嘉真想一巴掌拍在脑门前,这都什么跟什么呀!
“他们明明就居心不良,文若可没少在陛下和司空面前吃过亏。”
他们可都拿两人比较过,只是需荀彧虽面上不介意,但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舒服。
“这与文若有什么关系,良还没计较奉孝将那郭管家送来有何用意,次次不忘给良出难题。”
在这其中,郭嘉几乎是经常出现的身影,而他们还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人,他能察觉到郭嘉一开始就在拉进两人的关系。 郭嘉被张良的问题给问住了,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