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令如山,若是只因它是件小事而看不上眼,那又哪来军纪严明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张良在确认了徐晃个人意愿后,心里那块石头,也算是落了地。
半途一拍两散之事,张良宁愿自己一人前往,不过曹操的安排,让他再次信服了几分。
张良的话本就不多,不是途径一些客栈,或者下马休息,一帮两人并没有什么话可多说。
等到进入琅琊郡内,张良弃了马车,一路步行在官道上。
来往人流中,唯有张良和徐晃是逆行而上,频频吸引不少人侧目。
“司空的屠城命令不是已经收回,怎这一路还是有不少流民存在?”
徐晃很是疑惑将官道上来往人群,扫视在眼底,心里的情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往上涌来。
甚至刻意压低了声音,不暴露他们是从曹营出来的人,给张良添麻烦。
张良到是毫不意外,仿佛自己见过许多次这样的情况。
“朝令夕改比较破坏公信力,且如今徐州刺史不是陶家长公子,而是一个外人刘备,看得明白的人,都通透。”
曹操为了封锁住张良也呆在军营内的消息,其余人等只知有车马入内,却不知马车上究竟都有哪些人。
“刘备是徐州刺史,昨日车马上下来的人?”
“陶谦三让徐州给刘备,其中目的不言而喻。”
看得明白的人,都懂,又有哪个不是在维护自身利益。
心思一转间,徐晃清楚话里其中含意,但张良的过于冷静,总是给予外人一种错觉。
好像能从其中了解张良,接触深了就会觉得张良身上谜团过多。
步入琅琊郡内,街道上的人在遇见外人时,多保持警惕,甚至冷脸相待,徐晃本想要问路的心思,也给彻底打消了。
张良将周围之人面上神色,通通都看在眼中,便知在此之前的琅琊郡,可能出点矛盾。
走到路边一间茶铺下脚,在桌旁入座后,才出言唤道:“店家此行赶路过久,要两碗茶水!”
“少……”府。
徐晃只得跟随张良的脚步,于其后入座。
店家端过两碗茶水过来,一见是外乡人,不由多问些话,“好嘞!不知两位客官打哪来?”
张良注意力一开始就放在店家身上,从打量翻他们穿着打扮后,辨明下口音,在这期间他的神情,不是惊疑而是痛恨。
看着非常奇怪,起了套话的意思,“下邳城。”
“下邳!”
店家一声惊呼,茶摊上其他客人纷纷朝这边望了过来。
除了惊惧后,还是别有些兴趣。
“下邳城不是还在打战吗?城门都封锁了,你们如何出来?”
“不能直接出来吗?”
众人皆知的事情,还有人在这装糊涂,“你这话,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下邳城门已开,自然是自由出入,刘刺史将随曹司空入许都,徐州依旧归属在长公子手中。”
“什么?那又何必开战,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众说纷纭的声音,一浪盖过一浪。
“战事的意义是一统,个人矛盾已经烟消云散,一辈归一辈的事情,牵扯到以后岂不也没什么意义。”
“那曹贼屠城又是怎么回事?听说是被人劝住后,才朝令夕改。”
“方便啊!”
店家再次仔细打量了张良好几眼,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,“嗯?”
“屠城是为了方便,不屠城也是为了方便,屠城是最直接震慑,不屠城是不牵连无辜之人,逝者已矣。”
曹操是阉党之后,但那是父辈的事情,与他有什么关系,曹嵩借道而行一车又有一车钱财,不是显摆也给人惦记。
“你是曹操的说客吗?”
张良是想当说客来着,只是他更希望徐州的人自己明白,他们生在徐州,而不是其他地方,自己都不要的东西,还想让别人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