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他还和刘辩算得上兄弟关系,来了董卓后他就一直被看不惯。
可谁又知刘协从未有过这种想法,董卓不过是在身边养了个傀儡。
大权依旧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,对此刘协只想说一句,谁爱当谁当去吧!
夜半的皇宫内,若是仔细一听,还可见其传来几声哭哭啼啼的声音。
至从刘辩被抓后,董卓可没少派人盯着他,连委屈都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着哭才行。
他一直被放养在董太后那,很多大臣都不曾去接触过,没人脉没兵权没谋略,别说什么帝师,好歹刘辩上位前还有个太傅教导,可他什么都没有。
哭着哭着刘协就觉得不太对劲,今晚怎么感觉要比平日里冷上很多,拢了拢身上的衣物,眼神不自觉瞟了眼摆在上方的牌位,刚才是不是亮了那么一下。
刘协伸手擦了擦眼睛,想再仔细看一看,刚把手放下睁开眼面前多了好几个飘着的人,不,“鬼啊!”
刘协之前怕董卓派人来抓他所以就跑到祖祠来了,至少这个地方再怎么如何,董卓都得留点面子。
刚拔腿往外跑了几步,忽然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,磨磨唧唧转过身来,就见几位躬身俯首毕恭毕敬朝他和前方行了一礼,高呼道:“臣等拜见先帝,拜见陛下!”
刘协一脸见鬼了的表情,慢慢吞吞朝牌位前的两人,挪动了一两步,最终还是几日来的委屈战胜了心里的恐惧。
“父皇!”
声音略带着些哽咽,然而其中的心酸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刘宏向前走了几步,伸手摸了摸刘协的头,上面所发生的事情,他在下面都知道,不仅仅是他知道,各位汉帝都清楚。
要不然刘宏也不会被一堆老祖宗给踹了上来,然而不会生儿子,现在轮到了他的头上。
“这么大了哭什么,简直给我在上面丢脸。”
说着就赏了刘协一颗暴栗,刘宏下去的时候,可是被人胖揍了好一顿,这回终于能找个人欺负回来,他是真的身心舒畅。
在那堆人里,现在他是个小辈。
忽然想起这次来的要事,立马严肃了起来:“听好了,这位是谋圣帝王之师的张良,拜先生为帝师,他以后便能帮你解决一些你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刘协缺人缺兵缺权没带脑子,那群老祖宗一致通过,让刘宏去请张良来帮忙。
一听刘宏这一解释,刘协立马惊呼了一声,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刘宏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鬼,不,人,“张…张良!”
只是目光在接触到旁边的张良时,刘协也是不由整个人一愣。
有匪君子,充耳琇莹,有匪君子,终不可谖兮。
张良更为独特吸引人的是在于与众不同的气质,嘴角明明总带着一点温和的笑意,但却掩饰不了其中的疏离,淡雅却不冷傲,平易却不近人。
有松的笔挺,运筹帷幄间只要往那一站,就能给人以足够的信任,有竹的高雅,但松有孤松,竹亦有傲竹。
而恍如虚影般的刘宏,不同的则是脸上有点挂彩,不知是不是张良或许并不愿意留下,刘宏这回完全低了几分气势。
刘协刚震惊完,刘宏立马就开口训斥:“阿协不可无礼,先生名号岂是你能随意叫唤,还不快给学生赔礼道歉。”
然而张良只是摆了摆手,示意不必如此,“陛下即是汉帝,良只是臣子。”
对于张良的谦逊,刘宏可不觉得是个好事,像他们这种早已经死去的人,早就该一了百了,自己家里的事情,却还要拖上别人。
之前被戳窜去请张良,刘宏觉得要不是为了这个儿子,不想汉室基业最后败着自己的手里。
不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,他才不会去做,其他人见上面情况,麻烦的不得了,都不愿趟这个浑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