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后面,郭嘉感觉好像有两道骇人的目光在盯着他,一时越来越心虚。
但他是谁他可是郭嘉,脸皮是什么东西,顶着戏志才黑如锅底脸色,硬是憋出一句替自个委屈的话,“志才放心,其他我什么也没干!”
戏志才望了眼郭嘉身后,浑身湿透发尾还在滴着水珠的张良,闻了闻衣袖上酒味一脸嫌弃,透过散落几根墨发,隐约可见红透的耳尖。
“听奉孝这意思,你还想干其他事情,这话别跟我说。”
郭嘉眸光闪烁,正打着自己鬼主意,他想啊!带回去慢慢喝,他总觉得这陶瓶有些古怪。
郭嘉那点心思,张良可看的非常清楚,“这身衣物正好能换一换,虽然不是亲近之人,找他,赔!”
戏志才赶紧朝郭嘉摊摊手,“快点,还套衣物过来。”
郭嘉感觉今天戏志才越来越古怪了,“我也没泼你一身酒,要什么衣物,志才自己不是有?”
戏志才可不管,郭嘉怎么说也是郭家一条分支,哪怕没落也比他过的好,那么郭嘉给出的东西,自然比他的好。
这事要是发生其他怨气重的厉鬼身上,郭嘉直接就玩完,当然就算是人,也不能这么乱来。
“得罪了人,还不赔礼吗?别说我没警告你,以后这种古董物什,别乱来。”
戏志才神经质,郭嘉也不是第一次见,只是这次严重了点。
正要拿起酒壶往嘴里灌酒,也不知怎么回事,无论郭嘉怎么倒,酒就是溢不到嘴边,且耳边还有“吧嗒吧嗒”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,拿开酒壶转过来检查了一遍,酒壶竟是裂开几条缝隙。
猛然想起刚才戏志才那些话,格外心疼的看了眼洒了一地酒水,丝毫没意识到事情严重,“唉!这没了酒得多无趣啊!”
“啧!竟然没洒你一脸,还不快去拿衣物。”
郭嘉被戏志才半推半就,弄了出去,随后转身替郭嘉朝张良道歉。
不多时,郭嘉已经拿了衣物过来,递给戏志才后,就在暗中观察。
知道郭嘉这人向来敏锐,没敢去看张良,只等着张良开口。
其实他是想拿出去烧个张良,但想想未免有点掉价。
“放那,出去后别让他过来。”
不着痕迹点了点头,把衣物放下后,伸手就把郭嘉往外拉,“走,昨天回来时,我也买了不少的酒,带你去尝尝,一般要从我手里讨到酒喝,可不容易。”
然而郭嘉一直扭着个头往里面瞧,“志才,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人,好好说虽然命数天定,也万不可乱来。”
显然戏志才搞着古怪方法续命的事情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“你想多了,不会乱来。”
然而戏志才的安慰,却并没有安慰到郭嘉,反而疑心更重。
待人走后,张良身形才慢慢凝实,伸手将干净的衣物换上,好像短了点。
死后魂体,确实是定格在死前的那一刻,但他们毕竟已在地府连官位都有了,比一般鬼魂还是有些差距。
模样,不过当年人生最得意之时,只是心理上的年岁,却不会改变。
隐去身形,就朝两人离去的方向飘了过去。
还未到,便听见一道声音对自己谋算的吐槽,“这锅甩的也太随便了吧!虽然何进确实和李傕、郭汜他们有点一丘之貉,但这能说明什么,反而天子这突如其来的移居,不觉得欲彰盖显吗?反而出主意的人,巴不得一切稳定后跑路,谁出的主意,太烂了吧!”
而正时戏志才正好被张良拍了下肩膀,留侯!
“只盯着眼前一亩三分地,而不看看未来大势走向,就敢乱下结论。”
张良刚附身在戏志才身后,就听到郭嘉又开始没完没了了,瞧着戏志才突然低垂着的眼睑,勾了勾嘴角道:“志才,怎么不说话了,你说这谁出的主意,是不是特别漏洞百出,也只有李傕、郭汜才会上当。”
然而张良依旧没说话,还在慢慢适应这具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