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志才似乎对曹操极为有信心,到是郭嘉那边,自从算到一些事情后,一直都坐卧不安。
此番正是停军休息的时候,华佗需要几味药材,正好生长在附近夹道旁的山林中,刚随几个士卒采完药材回来。
华佗上了马车后,着手进行处理手中药材,同时与张良说起刚才打听到的事情,“前面应该就是柳城了,药材老夫都有准备,就是不知郭祭酒病情到底如何!”
华佗提起这事,张良回忆下那几封信上内容,“军中大夫束手无策,曹司空并没有透露太多。”
张良提起自己有办法的时候,华佗也是吃惊极了,接触越深越能发觉张良不一般。
望了眼静坐的张良深思复杂,缓缓感慨上一句道:“普通刀剑伤势,他们或许还行,郭祭酒的疑难杂症,老夫自认行医多年,一开始也是毫无半点办法。”
然而张良却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,柳城将近,他反而有些束手束脚起来。
“少府,少府!到了!”
不知沉吟了多久,张良回神时,是被华佗的声音给唤回思绪。
下了马车后,就有一人迎了上来,将两人打量一番后,行了一礼道:“两位可是华神医和房少府,吾乃郭祭酒身边侍奉一小吏,司空曾派人来吩咐过,吾静候多时!”
“在下房良,前面带路吧!”
“两位随我来!”
张良随小吏一路穿行而过,好半会后才在一营帐前停下。
掀开毛毡,走入其内,张良可见一方床榻前侍奉了不少兵卒,以及一位正熬着药汤的大夫。
缓缓走近后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又苦涩的药草味,明明不是寒冬之际,帐内却摆放好几个火盆,严严实实的营帐内,压抑中带着点沉闷,让置身其中的人喘不过来气。
华佗同一边正熬着汤药的大夫,交流一番后,才回到床榻边,替其把脉。
张良在一旁静力,观察着榻上之人的气色。
神情疲惫,但脸上气色红润,张良似乎又闻到五石散的味道。
郭嘉目光移到张良身上后,嘴角牵起几分笑意来,像是在无声宽慰紧抿着嘴神情紧绷一言不发的张良。
华佗把完脉,脸色一黑再黑,到了嘴边的话,最后仅留心底无声慨叹。
华佗转身去了一边整理药材,郭嘉身边没了其他人,到是逮到机会与张良说说话。
“许都近来不忙吗?嘉还担心西凉马腾此时会趁虚而入。”
张良的身份确实是不宜来到军营中,“令君早有准备,这次是做为朝中巡视慰问三军将士的身份而来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吗?子章没什么其他的话要说?”
希冀目光黯淡下去,还以为能捕捉到如此好的机会,一举戳穿张良自欺欺人的举动,现在又给他死鸭子嘴硬。
莫名的失落,郭嘉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还期许着张良最少也会关心一下。
“随同华神医为奉孝治病。”
一瞬间,郭嘉欣喜之情,立马就拉高到了一个高度,“嘉就知道,子章!”
还想嘲弄下张良居然还会医术时,张良直接就走开了,并不想和郭嘉提起治病一事。
吃瓜不嫌事大的戏志才,在一边看完两人互动后,正揶揄起不想面对张良来。
“留侯紧张什么,奉孝一向在好奇上从不善罢甘休,留侯不说他也有自己方式问出来。”
别扭个什么劲,现在好了两个人都各自苦恼。
将戏志才的话,抛之于脑后,张良脸营帐都没再呆下去。
直到在营帐后方一处小土坡前停下,四处已无人在走动,偶尔只有悉悉索索细微的几声虫鸣。
从袖口内掏出一块灵牌,其上正好印刻就是张良自己的名字,灵牌四角都有轻微磨损,可见其应该年岁不少了。
张良救人之法,无非是将自己留下时间分给郭嘉,本身留在上面就有违阴司律法,需尽早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