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当场就变了,嘴前胡须似乎被气地一抖一抖,“这就是少府不对了,岂不是一边看戏心里还能暗自嘲讽一把老夫。”
郭嘉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对,他好像把火烧到张良头上,一时想帮忙,又不知如何动手。
“良绝无此意,此救人之法,非常人可以适用,良只是分担一些时间出来,并非两位所想象那种治病救人。”
要不是郭嘉已经知道张良的身份,不然还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。
但也正因为如此,他更在意那个分担时间,是何意?
华佗心中一肚子问号,行医治病自然讲究实事求是,现在怎么越说越玄乎了!
继续给郭嘉号脉一番后,紧紧追问着张良这个话题,“这是何意?既不是治病救人,但老夫观祭酒的气色,到是越来越活络起来。”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,是在华神医治理陈太守病情暂住厢房内,那时神医还给良开了门。”
张良仿佛在讲一个真鬼故事,华佗越是回想越是感觉浑身毛骨悚然,那一晚华佗这一辈子是都不会忘了。
回起话来都不太利索,“那,那你究竟是……”
“如神医所想!不过神医请良进屋,可把在下下了一跳。”
一边郭嘉再次吐出一个非常爆炸性的消息来,“房良,房子章,若是倒过来念,不就是张子房,留侯嘛!”
“……”
眨了眨好一会眼睛,华佗感觉还是有些老眼昏花,继续伸手擦了擦。
围着张良转了好几圈,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一通,顿时嘴里什么话也没有了。
郭嘉在点名张良的身份时,也是在告诫自己,两人有着什么样的差距。
再与之交谈时,完全公事公办态度,“留侯来这用意是?”
张良既是留侯,也得担当得起高祖赐予留侯这个名号,汉室和曹营终究是有差别。
“表面受人逼迫,实则避难,陛下问过,志才问过,孙文台也问过,不曾想现在轮到奉孝。”
郭嘉隐约感觉自己似乎能够踏进他们那片泥塘了,就是不知道张良是否愿意说下去。
这回郭嘉老实很多,一些杂七杂八的心思,万万不敢再生出来了。
“古人云礼尚往来,留侯既然愿意分担出一些时间,来吊住嘉最后一口气,不知嘉还有什么地方能帮到留侯。”
过分生疏,另张良实在有些不习惯,在一阵恍然间,他发现习惯也是种可怕的事情。
就好比之前两人闹矛盾,郭嘉不活跃一些,张良可能会一直沉默下去。
“留侯已是过去式,每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规矩,按规矩办事,在下只是房良,奉孝可依旧唤一声子章。”
张良的话过于轻巧,郭嘉特别想打破那一惯云淡风轻,暗自喃喃一句,“怎么能一样,怎么能还是和眼前一样,留侯根本就不明白。”
张良听地不是很真切,没太留意郭嘉的异样。
“奉孝想参与其中,就得把一些事情都串联起来,曹司空现在或者不就将来,会非常危险。”
给郭嘉递了一根杆子,希望他能自己爬上来,找到属于自己要走的路。
果然在提起曹操性命危机一事,立马拉回了还在考虑他们两人关系神游的郭嘉。
“司空怎么了?”
“奉孝既知长安洛阳闹鬼一事,董卓如何死因应该不用多做解释。
本来后面轮到吕布,但因其煞气太重,鬼魂无法轻易近身,暂且免于一死。
随后是袁术覆灭孙家崛起,刘备和袁绍死后难道不是轮到曹司空。”
“这意思不就是,死后还可以□□!”
华佗格物思想,今天算是彻底被颠覆了一通。
听张良还没说完意思,好像还有更加劲爆大消息。
“只要魂体本身够强,若非执念滋生出来的恶鬼,都必须依靠魂体,不然后果就是灰飞烟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