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瞧了眼慎之又慎的老头,随之低头翻看了下自己的手,之前他还往里面倒酒来着。
“公子典当此物,是因家中遭难……”
然而却见,郭嘉摇了摇头。
打量郭嘉好几眼,观其气色应该嗑了不少的药,“病重缺钱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又是为何?”
郭嘉狐疑望向老头,怎么感觉他不敢收,“老头你还要不要了,如此慎重,这应该还是个好东西才对,赶紧收了我还要换酒钱!”
老头一拐杖直接敲在脑门上,郭嘉正要发火。
手里陶瓶又塞回郭嘉手里,“你还知道贵重,竟然敢拿来换酒钱,拿回来,烧香,供着!”说完往外一推大门一关,再晚退一步,郭嘉就得被门夹了。
格外无奈地往回走去,实在想不明白,这瓶子到底什么来头,翻来覆去扫了两眼,突然瞟到瓶底已经脱落的印章,由于不完整郭嘉一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荀家向来收集古籍古物,听说荀彧也从洛阳回来了,或许能问上一问。
戏志才走访城内好几家当铺,得知郭嘉并没有把东西转手,才放下心来,只是今晚张良睡哪啊!
不得不又跑了回去,将事情同张良一说,若是张良硬是要回来,戏志才也是好自己去找郭嘉讨要。
然而张良什么也没说,只是晚上晚上掏了个陶瓶继续睡,戏志才只当张良有钱,或许并不在意。
第二天张良就顶着个熊猫眼从瓶口飘了出来,捶了捶腰。
“留侯,可是没睡好?”
戏志才将两个瓶子对比了下,一个比一个精致华丽,不至于吧!
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,以掩饰自己的尴尬,“我有点认瓶,今晚我自己去抱回来。”
晚上,戏志才替张良敲了敲郭嘉家的门,迎出来的是一位敦厚长者,他是郭嘉的管家,看到外面的戏志才时,也是有些诧异。
近来郭嘉连酒都不喝了,扒拉个陶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“志才,可是来找公子喝酒。”
戏志才只是摇了摇头,看了眼飘进去张良,告别一声就转身离开。
“还是这么奇怪。”
管家还是清楚戏志才怪异脾气,也没过多惊讶,将门关好后,就走向郭嘉的书房。
“公子,刚才戏志才来过一躺,敲了个门什么也没说就又走了。”
“志才,这么晚过来就为了敲个门。”哪怕熟识的郭嘉,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忽感屋内一阵凉意,郭嘉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衣,“刘伯,外面可是起风了。”
“没有啊!繁星点点,明日又该是个大好的天气。”
突然想到什么,只待人确定,“志才来时,可有朝什么方向看什么东西。”
“这个,就是看了眼身旁后,就直视屋内,似乎目送着什么进来。”刘伯顺着郭嘉的意思,琢磨着回忆了一下,顿时感觉浑身冒着冷汗。
“公,公子,志才他……”
“无事,刘伯先下去休息吧!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
“志才不是随意开玩笑的人,刘伯放心下去休息吧!”
将人好一顿哄了出去,这个陶瓶郭嘉并没有烧香供着,而是倒立在桌案上,观察上面的刻章。
他现在所能找到的资料,只能指示是从初汉至以前的时期,具体所属谁,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也询问过其他人,戏志才从长安回颍川可有带什么东西,然而并没有仿佛凭空出现的一样。
凭空出现,郭嘉还在发散着自己的思绪,就见陶瓶似乎挪动了两下。
立马伸手过去,就要抱进自己怀里,不知是郭嘉心大还是胆子大,这个时候都不带一点害怕。
手下传来的一阵凉意,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缩了回去,紧接着郭嘉才感觉手是切切实实搭在陶瓶上。
郭嘉奇怪的是,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,不应该是他缩手,怎么觉得有人比他还要…嗯!害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