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王钦慕自家兄长,哪个男儿无征战护国的梦,可惜他自幼练武根基不稳,堪堪也只能自卫一二,再加上母后的阻拦,景王的征战梦想也只能被扼杀在胎中。几杯烈酒下肚,更是感慨万千。
“皇上可有什么想得却得不到的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哈……”景王笑笑,“皇上真幸福啊……我就不行……皇上也知道,我就想打打战,成为像皇上一样的……”
殷烈看了眼景王,看他双眼迷蒙,就知道已经开始醉了。
殷烈抿了口烈酒,“朕给你机会,你敢去吗。”
景王抹了把眼,“现在太下太平,万世盛清,哪里需要打战?而且百姓安定,征战本就是伐敌护国,现在又不是民不聊生……”
“你想什么?朕把你派到沙场,就是把你推去送死。你几斤几两,朕比你更清楚……再说,朕的意思是让你去军场历练,现在是太平,但谁知道风平浪静的底下是什么呵?”
火光倒映在殷烈黑沉的眸里,灼灼如华。
景王大着舌头,“这……这真的可以吗?”
军场是什么地方,最容易和士兵亲近,最威胁到兵权,一个皇室去军场……
“不过,母后那关你得自己过。朕可帮不了你。”殷烈淡淡道。
景王差点涕泪俱下,感动得要去抱自家兄长。
殷烈躲开他的熊抱,拍拍衣服的褶皱,“浑身臭汗莫挨朕,小心朕收回刚才的话。”
“别别别……君无戏言嘛!”景王咧嘴笑,“皇上不让我抱,莫非怀里是有了其他人选了嘛?”
殷烈扫了他一眼,“多嘴。”
“哎,母后天天缠着我说,就怕皇上要孤寡一辈子啊……这下她可放心了,我也能耳根清净啊。”
殷烈盯着火堆,上面炙烤着野味,随着火花霹雳霹雳的声音,烧香四溢……
“聒噪。”殷烈笑了笑,“朕孤寡又如何,景王不是有三个孩子了,殷家血脉断不了不就行了。”
景王晕乎乎地摇头,“不一样……不一样……”
“行了。朕要回宫睡了,让下人来处理,你也莫多喝。”
“皇上要带走几只野味吗?这宫里可不能常吃到。”
殷烈想起某双发亮的圆眸,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,“不用,朕可没那么嘴馋。”
顾思绵拉耷着小脸,乐坊里,排演的妃嫔们纤腰细腿,翩翩羽衣,起舞若蝶。
顾思绵重重叹了口气。
徐婕妤领着几位嫔妃扭着过来,人未到跟前尖细的笑声先到,“哎呀,这不是顾妃娘娘么?怎么自己一人坐在这里叹气发愁呢?”
身后的妃嫔应和着,“姐姐不知道吗?皇上自那日后就没去过灵霄宫了呢。”
“哎呀,是么?”徐婕妤假装吃惊地轻捂红唇,“皇上难道一时想开了莫是?果然肥肉腻手呢。”
妃嫔们笑得花枝乱颤。
顾思绵扫了自得其乐的妃嫔们一眼,又重重叹口气。
碧果有些恼怒这些娘娘的无礼,再怎么说顾妃也比她们位份高,没行礼作罢,还敢公然取笑娘娘。
可惜自家主子不甚在意,碧果也只得忍下不理,等会就到娘娘排演了,提醒道,“娘娘,奴婢伺候您去更衣。”
顾思绵撑着小脑袋,忧愁道,“碧果,我饿了……”她伸着小手,指了指妃嫔们,“她们穿成这样,我就想起了烤鸡……一跳起来,我好像闻到了架在烤架上烤鸡的香味……饿得没法……”
着赤红令羽衣的妃嫔们脸色突地涨红。
碧果笑出声,娘娘一说她脑海里的画面感就挥之不去。
徐婕妤厉声,“顾妃娘娘怎能出如此恶言!”
顾思绵看了她一眼,回头朝着碧果摇头,“不行了不行了,会叫的烤鸡看得我更饿了……”
碧果忍笑,“那奴婢带娘娘去更衣好吗?”
顾思绵点头起身跟碧果走,边离开边跟碧果闲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