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的眼神明显变了,来了兴致,“……那,还和以前一样好看?”
“嗯。”
“比淑妃她们都好看?”
萧昱谨忽然出神,她幼时明明这般可人,如天下所有的小姑娘一样,爱美贪吃贪玩,可入宫后却……冷若冰霜。
两年了,是块石头也该被他捂热了!
帝王脸色又淡了去,无温道:“朕的皇后最好看,你满意了?”
穆温烟轻咬粉唇,她就喜欢得寸进尺,自小养成的毛病改不了,声音低低的,像是在请求,“那今晚……我能侍寝么?”
侍寝就能得宠,得宠了才能嚣张跋扈,为所欲为。
萧昱谨高大的身子顿时僵住,眸色晦暗不明,在少女幽幽的注视中,方应了一声,“好。”
殿外传来嘈杂声,帝王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,这时,李德海快步上前,他弓着身子,始终未看龙榻一眼,道:“皇上,太后娘娘带着众妃嫔在外面呢,说是要让皇后给一个说法。”
萧昱谨侧过身,又恢复了那个阴骘无度的帝王,眯了眯眼,“说法?”
李德海如实道:“周昭仪方才醒了,可人失了智,她疯了,众妃嫔一口咬定是皇后推了人下水,都去求了太后娘娘来讨个公道。”
此言一出,萧昱谨唇角溢出一抹冷意,“周昭仪疯了,与她们有何干系?!”
李德海又说,“太后要皇上您把皇后交出去呢。”
穆温烟看了看殿外,又看向了萧昱谨,哽咽道:“我太委屈了,嘤嘤嘤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 【现在】
烟烟:不想宫斗,我只想独自美丽,谁也别来打扰我。
【不久后】
烟烟:好无聊,来呀,宫斗啊,互相伤害啊。
【恢复神智后】
烟烟:一切都是幻觉,本宫明明端庄舒雅识大体!本宫不会哭出泡泡!本宫从来不哭,因为本宫只会让别人哭! 寝殿外跪了一地妃嫔,纷纷以帕搵泪,用女子独有的娇柔无依来控诉穆温烟的“恶行”。
又因有皇太后坐镇,妃嫔们的决心更是坚决,若是今日不惩戒穆温烟,下次被推入鳄鱼池的人就是她们了。
帝王负手而立,五官宛若刀斧雕刻而出的脸,此时如染上一层寒霜,不怒自威。尤其是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眸子,帝王的凛然英锐气息盈满而出。
“谁亲眼看见皇后推人下池了?站出来同朕说清楚,如何推的?几时推的?”
帝王平淡的语气仿佛蕴含着风雨欲之前的压抑,萧昱谨登基后鲜少动怒,尤其是对后宫妃嫔,他一惯如腊月寒风,叫人惧的无声无息。
这话一出,跪在前面的妃嫔抖如筛糠,谁也不敢第一个站出来。
此时,穆温烟等不及了,她不是一个能受委屈的人。
更是不可能隐忍。
她从内殿出来,双眼哭的红肿莹润,拖着宽大的衣袍走了过来,她也知道萧昱谨站在她这边,有了靠山,难免嚣张,“皇上说了,你们谁亲眼看见我推人,大可站出来。我可告诉你们,若是诓骗皇上,那可是欺君大罪,是要砍脑袋的,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哦。”
她无愧于心,所以有恃无恐。
被皇太后狠狠看了一眼,穆温烟嘟着唇,蹭到了萧昱谨身边,拉了拉帝王的广袖,继续添油加醋,“皇上,你看她们现在都不敢说了,可见是心虚了呀,一定是忌惮我的美貌,更是嫉妒我夜夜.侍.寝,深.得.圣.宠,所以她们联手陷害我,眼下这一招叫做……”
有个词,她忽然想不起来,急的小鼻子溢出薄汗,“哎呀,皇上,我忘了!”
帝王的眉目似乎忽然柔和了,“恶人先告状?”
穆温烟顿时觉得,萧昱谨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,“对对对!她们就是恶人先告状!”
穆温烟一手拉着帝王龙袍,一手插着小细腰,好像察觉到自己暂时占了上风,傲慢的挺着胸脯,她没有穿小衣,红果儿透过明黄色帝王中衣,映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