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选择。
穆温烟此言一出,一惯盛气凌人的拓跋宏语塞了,他更是记得前不久差点亲手杀了穆温烟。此刻更知自己是楚皇与楚后厌恶之人,小命垂危。
萧昱谨突然朗声大笑,“朕的皇后所言极是!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!”
穆温烟,“……”
真想让萧昱谨不要这样,她可不是让帝王言听计从的妖后。
拓跋老皇帝的身子抖了抖,确切的说,接下来的几日,整个北魏皇宫也跟着抖了三抖。
拓跋老皇帝承受不了亡国压力,驾崩西去了。
与此同时,就在拓跋老皇帝入棺这一日,太子拓跋宏不知为何突然发狂,他带着几名心腹冲入灵堂,直逼楚皇。
好在楚皇箭术了得,三箭齐发,射死了拓跋宏。
三日后楚皇扶持了大皇子拓跋烈登基为帝。新帝在登基大典上,当众宣誓,北魏世代效忠大楚,为大楚附属国,每年北上进贡。
拓跋烈性情柔弱,无甚城府,更是个胆小怕事,毫无谋略之人,极易被掌控。这也是为何萧昱谨与穆温烟选择他的缘故。
北魏新帝登基大典这一日,萧昱谨牵着穆温烟,两人一起坐在了北魏皇室龙椅的一侧,受万人.膜.拜……
这一幕被载入史册,盛况空前。
***
入夜,萧昱谨刚从酒馈上下来,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,无人敢当众劝酒。
不过,萧昱谨也浅饮了几杯,回到北魏皇宫一处偏殿时,穆温烟正干呕的厉害。
萧昱谨在廊下驻足,竟是呆立了片刻。
穆温烟抬头怒嗔他,但见他像个傻子一样失神,就没法对他生气了,他这人明明是头老奸巨猾的狐狸,可一旦遇到有关她的事,好像就不太精明的样子了。
“发什么呆?”穆温烟道了一句。
萧昱谨走过去,轻拍了穆温烟的后背,眼下正当盛暑,屋外比内室舒坦多了,穆温烟没甚胃口,从今日开始就胸闷的厉害,方才准备用晚膳,竟是突然干呕了起来。
庄嬷嬷与玳瑁随行一路伺.候着,庄嬷嬷大约猜出了什么,脸上笑眯眯的,但并未让太医看诊之前,庄嬷嬷不便直言。
倒是穆温烟很清楚自己的月事超过两月未至了。
萧昱谨牵着她,不知怎么才能她舒坦些,他问,“烟儿哪里不舒服?”
穆温烟觉得他此刻有点傻,难道还看不出来她有孕了?
“没什么不舒服,就是觉得透不过气起来。”
萧昱谨立刻想了法子,目光扫向了宫殿上方,他将穆温烟拦腰抱起,催动轻功将她抱了上去。
宫殿屋顶晚风徐徐,毫无遮挡之物,这总该足够让人呼吸了吧。
“烟儿,朕又要当爹了?”帝王明知故问。
穆温烟都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了。
这一胎是离宫之后才发现怀上的。
可她怀的也太勤快了些,“都怨你,眼下所有人瞧见我,都会盯着我肚子看,慎儿还不到半岁,我这又怀上了!”
旁人只会以为她用尽手段勾搭帝王了。
然而,事实上,自打从月子里出来,她和萧昱谨就没停过……那事。
那样频繁,怀不上才是不正常吧?
萧昱谨低低一笑,也不知是哪里取.悦了他,帝王身心愉悦,“烟儿放心,无人敢笑话你,朕……下回留意一些。”
穆温烟,“……”
下回?
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?
她的脾气现在说来就来,“不准有下回了,这一胎生下来,你不能让我再这样快就怀上了!”
这简直太羞涩了,哪有人接连有孕的?
萧昱谨只是含糊的笑了笑,没有给出承诺,他也控制不住他自己,这事他可不能保证。
探子过来时,帝后两人正在屋顶好不惬意的吹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