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是考生,咱们给他送饺子,聊做思乡之意。”陶兴突然出了个主意。
“好啊,反正这么多也吃不完。”他们放在露天冻了猪肉饺子白菜饺子豆腐饺子好几个口味,准备好几天的分量。说干就干,热水烧开下锅出锅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。
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,他和陶兴去敲了东屋的门,一直没有动静。
“没人?”陶兴挠头,“今天也没看到他出去,难道没听到?”他又大力拍门,突然听到里头一声茶杯摔地的脆响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曾湖庭把餐盘放下,侧耳倾听里边的声音,除了刚才茶杯声,就没其他声音。
“难道是劫持?”陶兴即刻脑洞大开猜测到。
“要是劫持我们两块就是送菜。”曾湖庭喊口号,“再拍门,没动静撞门啦!”
“里边的人听到了吗?再不开门就撞门啊!”他大力拍门,终于两人对视一眼,开始撞门。
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,旁边连个出来看的人都没有,不过也没人阻拦他。饱经风霜的木门在大力出奇迹下终于吱呀一声倒下,寿终正寝。
进屋子一看,里面积了好多灰尘,桌子摆着用过的碗筷,屋里的人半躺在地上面朝下,茶杯茶壶碎成好几片。
“兄台?兄台?”因为不知道名字,陶兴试探喊着,确定他没有回应才上前,合两人之人把人翻面,那位兄台又是惨白又是发红的脸才露出来。
“人烧晕过去了。”曾湖庭在他额头一探,肯定的说。
“啊,真麻烦啊!”陶兴嘴上抱怨着,实际上已经主动把人背上,“最近的医馆在哪儿啊?”
“出巷子左拐一里。这里是居民区,医馆不远。”曾湖庭从后面托住,“今天是除夕,不知道开门没。”
“果然什么店铺都能关门,只有医馆希望一年四季都开着啊。”陶兴分出心思调侃,同时使劲把滑下来的人推上去。
曾湖庭想起接住人,陶兴咬牙说:“我可比你大,力气也大多了。”绝不能失了男子气概。他挺起胸膛一步步朝外走。
到医馆时,幸好他们还留个学徒看店,看到有人上门求医摇摇头,“果然师父说就算过年也要留人守着。”他熟练的诊脉和翻看眼皮,“风寒,应该是冻着然后发热,先熬药吃着,热降下去就没事了。”已经抓好的药他拿出药包,让三碗水煎成一碗。
助人助到底,他们重新背人回去,一个熬夜一个铺床,总之等卫言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。
他眨眨干涩的眼睛,“娘?”
“这里没有娘,只有一碗苦药,喝吧。”卫言听出是隔壁邻居的声音,脸色一红,自己挣扎着爬起来,“我自己喝。”总不能让人喂,这点偶像包袱要有。
陶兴就看着卫言吨吨吨喝完药连个结巴都不打,正要感叹他不怕苦,卫言一吐舌头,“什么味道?”
合着是没味觉了。
喝完苦药卫言睡下,又给卫言留下食物,二人才回了自家,热好的饭菜都凉了。
“也算一个有意义的新年啊。”陶兴温了半盏果酒,举起酒杯,现在吃年夜饭还来得及。
“只愿明年,事事顺心。”曾湖庭同样举起酒杯。“不晓得父亲他们在做什么?”
“肯定比我们吃的好啊!小四手艺那么好,一定是热饭热菜,还有新的方子。”眼泪都要从嘴角留下,陶兴哭了。
“不如给他们写平安信?我们过的也不错啊!”窗外突然开始下起雪来,雪花飞舞,此情此景,思念的人是否在看同一片雪花呢?
“他们肯定比我们过的好啊!”小四摊手接下雪花,“京城繁华,好吃好玩的不知道多少....我什么时候能开店到京城?决定了,新年愿望就是早点把分店开到京城。”
“怕不是要等大哥先考中状元?我听说京城的贵人特别多,也特别厉害,没背景的开不起来。”小二摇头。
“那就顺便祈祷大哥早点当大官!给我撑腰!”小四不服气的瞪小二一眼,咋的,没有梦想的咸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