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离变态。
程子琅已经不在乎这些,他狞笑着说:“小妹,你知道你娘临死前说的什么吗?”他尖着嗓子模仿程秦氏的嗓音,“相公,我死了没关系,照顾好小妹,照顾好她,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黑沉沉的牢房,加上尖利的男音,女判官觉得自己的汗毛一下子竖起,摸了摸胳膊。
她也算断案十来年,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犯,不仅不怕死,还极尽挑衅之能事。
可她真的被吓住了,眼前浮现一幅幅被殴打过的话题,自己仿佛就是其中求救无门的女人,奋力挣扎后换来的是一点点闭合的门。
“喔?是吗?”
少女的嗓音打破满室的沉寂,程小妹转过头来,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判官:“大人,他这算认罪伏法吗?”
“人犯供认不讳,签字画押。”女判官找回自己的神志,让手下写好认罪证词,程子琅按压,在白纸上留下一个猩红色的指印。
“爹啊爹,真没想到你肯给我一个痛快,”程小妹蹲下低声耳语,别人听不见。她带来的证人都没派上用场,“既然你是我爹,我就顾念一下最后的亲情。听说午门的石板全是雪白色的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她靠近说:“人被斩掉头颅后,腔子里的血能喷出两丈多高,正正好撒在石板上,红白相间,头颅咕噜噜的滚下去,一直滚到角落里,那天我一定会去看,然后好好的画下来。”
“那才是,最美的画。”
程子琅不自觉打着颤,果然,这才是他的女儿!跟他流淌同样的血液,跟他一模一样!
哈,哈哈哈!
已经认罪的程子琅被拖回牢房,他想,他已经死定了,可是他留下女儿不知会怎么搅动风云。
有意思,太有意思了!
女判官拿到证词后,想想这人的变态,安慰小姑娘:“已经没事了!等到午门候斩时,告示上会多写一条,他谋杀两任妻子。”
程小妹闭上眼睛,颤声道:“谢过大人!”
她的母亲至少可以瞑目了。
这么一桩新的案子出来,又让京城的居民议论好久。倒是让城里居民在嫁女儿之前记得要好好考察未来女婿的人品。
这件事情暂时不提,因为有另外一桩事来的很紧急,因为七王爷逃脱京城后,借着他身份上的便利,成功的逃到最北面,跟孰束人联手。
他打出的旗号就是他手中有遗诏,江山本来该他继承,一时之间倒是糊弄了不少民众。毕竟他们想象,自己家如果有产业,那肯定是要留给嫡子的啊!
稍微有些见识的人则想,如果有意留给嫡子,早该先费了当今的太子之位。可是当今那时的太子之位稳固的很,当了好几年,等到先皇驾崩后顺利继位。现在要来扯什么嫡出庶出,晚了吧?
就算人心怎么乱,元康帝仍然有条不紊的处理国事,先礼后兵,给孰束发去国书质问他们为什么窝藏犯人。如果不交出就要动用武力手段。
孰束人狡猾的声称七王爷来时自称使者,他们以礼相待。而且七王爷手里还握着大印,他们无从判断,只能等元康帝自己处理好,他们才好确定谁是正统。
隔岸观火的心思摆的透透。
京城局势紧张起来,并且物价一天一个样子,米面粮油价格飞涨,城门口戒备森严,就是害怕引起骚乱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啊,写变态写的抓头,我脏了 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的, 作为普通人也只能尽量堆积起足够用的粮食,如非必要不出门,减少自己的危险性。
而六部里, 兵部和户部差不多算是最忙的。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户部又需要提前准备好粮草。曾湖庭暂时结束轮岗, 在户部帮忙核算账薄。也多亏他先前赚了一笔银子,现在全部都花了出去,也不会像往年那么窘迫。
不论什么时代,银钱都很重要。
虽然也没有明确说要打仗, 提前准备好粮草也是很重要的。户部所有的人熬了几个夜班终于核算清楚,接下来就会运输和交接,跟他们关系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