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祉玉今晚出宫,就是来陪顾磐磐,自然是她怎么说,他就怎样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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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定濯一手仍捏着乔慈衣冰凉的双腕,一手灵活地解那系得规整的丝绦。今日,这母女俩穿的都是紫色。顾磐磐穿的是浅嫩的藕荷色,乔慈衣穿的是一身暗紫色的纱裙。
这暗紫色在乔慈衣身上,让她的气质也更多了一丝雍容神秘,映衬着肌肤越发晶莹,尤其是此刻,映着她雪白的小腹。
看到乔慈衣的小腹处有那朵红莲,容定濯历来冷漠的眼底有一丝狂烈。
他仿佛要看到那朵小小的,红色的,鲜妍如初放的红莲在她身上,才能完全放心。
七夕的夜仍是炎热的,但这画舫里置着许多冰盆,乔慈衣虽然也不会感觉冷,但腿间少了衣料的遮覆,她是能感觉到的。
虽是侧着身,但乔慈衣也觉得无颜见人,她紧紧并着双腿,这时突然问:“我想问容相一个问题,磐磐……当年也是你强迫我所生的么?”
“不是。”容定濯听她问这个问题,声音愈发冰冷,回答:“当初,我可不知你怀孕了。”如果他知道她怀孕,会将她绑在身边。
乔慈衣沉声道:“我是说,我们之间以前就有过男女关系,发生的时候,是你强迫我的么?”
容定濯这回却是笑了,是一种压制着戾气的笑意,说:“你猜猜。”
乔慈衣也被他的回答气到更加无力,索性闭上眼,随便这男人做什么。
她和他的力量有天渊之别,她根本就挣脱不了。
自尽?才与磐磐相认,她每天都被这种可以和女儿亲昵的幸福围绕,乔慈衣根本舍不得去死,更怕自己死了磐磐伤心。
更何况,她的性格,并不是会为了身子被男人玷污的事就去死的那种。
因此,她只是闭着眼,他要发泄就发泄好了,顶多晚些回去,喝一碗避子汤。就当是被蛇咬了。
容定濯看着她这个想要置身事外,想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,根本不拿身子当回事的反应,终于放开她的手腕,改为重重掐着她的腰,俯下身,语气含嗤:“时隔多年,你倒是越来越放得开。”
乔慈衣身体微微一僵,她听出了他的意思,他是觉得,她这些年没少找男人吧?所以才表现得这样随便,才是这般任他施为的反应。但是她反抗了就有用吗?
他的体格太健硕,比如现在,她的腰被他越收越紧的手掐得就很疼,多半是要出淤痕了,她何必做无用的挣扎,多给自己增加伤痕。
乔慈衣也不跟他争辩,只略含自嘲道:“相爷怎样想都可以。嫌我经历得多,您大可以去找未经历过人事的小姑娘。”那样的小姑娘可不就干净?反正以他的地位,想必各种投怀送抱的女人都不缺。
容定濯慢慢勾了勾唇角,发现这个女人能挑起他怒火的本事,始终是不变。
她那时自报的名字也是假的,连她的姓氏。连同莲,也是从莲藏教的莲字诌的,根本就不是她的名字。
可以说,她给他的一切都是假的,唯有她这副身子,是真的被他占有过。所以,他对她哪里敏感,哪里是她不堪承受的弱点,都最是熟悉。
容定濯突然忆起,少女时的她在他面前,不堪承受,娇声喘气的样子。
因此,他不发一言,手指故意去拿捏她的弱点,她所有的,能让她失控的弱点。
明明是要将这个男人视为无物,渐渐的,乔慈衣却开始慌乱地挣扎,这种挣扎,是一种纯粹的不受意识控制的。她甚至也不知自己在挣扎什么,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尾在岸上的鱼,本能地就是挣扎。
容定濯自始至终没有脱衣裳,一身黑色的袍子,始终规规整整包裹着他高大的身姿,若不看他手上在做什么,仍旧是那个朝堂上执掌风云的男人,神色似乎和在外没有两样。和乔慈衣的衣衫难覆,雪肤灼目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容定濯甚至没有要脱衣裳的意思,深深的眼里,很难让人看出到底是欲,还是恨,或是其他的什么。
他不是要放过她。只是这船上不方便,不够他折腾。最重要的是,这画舫上,终归没有府里那样安全。到了他如今,身系无数人的身家,安全当然是第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