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不知多久,顾磐磐可怜巴巴道:“手软得很。想歇息。”
隋祉玉看看她此刻的模样,又爱又怜,哄她道:“磐磐再坚持片刻,很快,很快。”
顾磐磐初时真的信了,后来她才终于知道,他就是哄她的,根本不是片刻,一点也不快,半分也不快,这实在是个漫长的过程。
她的水靠不知何时被脱下来,但她里面还穿着诃子和洁白的亵裤,隋祉玉没有多看,就怕看了把持不住,只是一径抓着她的手。
又过了许久,顾磐磐又发出低低的呼声。隋祉玉却是睫毛低垂,喉咙里一声舒服的喟叹。
听到他的嗓音,就算是醉得云里雾里的顾磐磐,竟也有些心跳加快,脸越发地红。
隋祉玉离开了榻上,拿被子将顾磐磐遮好,叫人送裤子进来。他给顾磐磐做了擦洗,见她昏沉沉入睡,便独自去了青螭池中。
隋祉玉洗完后,随意披着白色衣袍,高大的身影回到榻边,看着已然入睡的姑娘。
他可没有丝毫的睡意,拿着奏折就在不远的桌案旁看,直到一个多时辰后,顾磐磐又醒来。他便端来醒酒汤,一勺一勺地喂顾磐磐,以免她明早头疼。
顾磐磐这时已清醒多了,她之前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,经过她的反复思索,觉得好像不是做梦。
等顾磐磐喝了醒酒汤,她看看皇帝,便忍不住问:“陛下,我先前是不是……已侍了寝,我们已经圆房了?”
隋祉玉沉默片刻,笑了笑道:“磐磐,还没有。”
这样就算侍寝?他根本就还没开始。真侍寝的时候,她不知要累多少。按照顾磐磐这样怕疼的,哪有她现在这样轻松。 并没有吗?顾磐磐记得不大清楚,见皇帝穿着一身浅色细葛中袍,身上还有他常用的澡豆淡香,显然浴过身,她又睡在龙床上,她以为他们已经……
听到与陛下没有圆房,顾磐磐过急的心跳缓和了些,慢慢舒出一口气。没有,自然是最好的。
“磐磐感觉好些没?头还晕不晕?”隋祉玉又问她。
顾磐磐答:“头还有点晕,但不算难受。”
她又道:“我的酒量实在太差,说好给陛下庆生辰,居然……”居然就喝醉了,把寿星扔在一旁,自己在这睡大觉。
顾磐磐原本准备的生辰礼物,是一支舞,她觉得皇上一定会喜欢。她已忘记自己穿过水靠卧在皇帝床上的事。
“你的确酒量不佳。”隋祉玉安慰她,眼中含笑:“不过,磐磐万勿自责,朕对今日的生辰礼极为满意。”
极为满意……顾磐磐微微诧异。能令陛下这样满意,所以,他们先前……?
她难免惴惴不安问:“陛下,我们先前……到底做了什么?”
隋祉玉在她耳边低低道一句。怕她不懂,还描述兼解释了两句,说:“辛苦磐磐。”
顾磐磐理解过来皇帝的意思,简直不敢相信,随即羞愧得抬不起头,难怪她总感觉自己的手怪怪的,她此时似是不知该如何对待自己的手,过了一会儿仍说不出话。
见顾磐磐羞成这样,隋祉玉又是开解:“磐磐,诏书已下,朕就已是你的夫君,为夫君如此,天经地义。往后咱们的日子还长。”
顾磐磐总觉陛下这话意味深长的,意思是,这不算什么,只是个开头?她心横一横,想着总比会有身孕的好,就不再去想已发生的。岔开话道:“皇上命人送臣女去鸿停馆吧。臣女想去乔夫人那里住。”
乔慈衣原出自贺州乔家,并且是顾磐磐姨母的事,已在京中传开。有这个姨母身份作为掩饰,顾磐磐见乔慈衣更不用避忌什么。且皇后姨母的身份,皇帝要赐恩于乔慈衣,也更方便。
连带顾磐磐的母族身份也得到解决。因此,顾磐磐别提多感谢隋祉玉。
“好。”能真心为顾磐磐好的人,其实也不算多。因此,隋祉玉并不反对顾磐磐亲近乔慈衣。
天色已不早,隋祉玉这就派人将顾磐磐送去了鸿停馆乔夫人处,自有人暗中守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