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志睨了他一眼,哼了一声。
索超瞪圆了眼睛。
你他娘的什么意思。
要是以往他就直接动手了,可现在,他有些心虚。
因为他的心虚,杨志更看他不顺眼了。
……
索超亦步亦趋跟着杨志,来到了一家宅子门前,这宅子挂着风月牌。
索超猛地停住了脚步,一把逮住了杨志的衣领。
他骂骂咧咧:“好啊,杨志,你说是要为官人找神医,怎么找人找到了□□家里。”
杨志一把扯开他,“让开,我没空与你瞎扯。”
索超气得脸红脖子粗: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把官人撇到一旁,自己跑来寻开心的!”
杨志一脚踹在他膝盖处,“滚蛋!”
索超还要与他理论,就见他急匆匆冲进了屋子里,里面有个小丫鬟要阻拦,直接被他用刀架住了脖子。
杨志一张脸上青色的印记便占据大半,但凡神色严肃些,就更显得凶神恶煞,似鬼非人。
他拧着眉,冷言冷语问道:“我问你,安道全可在此处?”
丫鬟被吓得花容失色,磕磕巴巴道:“在……在……”
杨志撂开她,拔出宝刀,一刀劈开房门,一股脑儿闯了进去。
屋内,一个气度从容的男人正在饮酒,旁边一女子正为他唱曲。
看到有人进来,他立刻站起,呵斥道:“何人胆敢擅闯!”
杨志收回刀,按捺着性子,恭恭敬敬道:“安神医,我家官人有疾,请您走一趟。”
“请人有这么请的吗?”安道全神色微冷。
正在这时,索超挤开杨志,风风火火闯了进来,大骂道:“都到什么时候了,还跟他废他娘的什么话。”
说罢,他便抢上前来,一把撸了安道全扛在肩膀上,就像是扛了一头野猪似的撒丫子就往外跑。
杨志假惺惺道了句“真是难为安神医了”。
说罢,他急急追上索超。
安道全被索超扛在肩上,他高声叫喊。
“救命啊,抢人了啊!”
旁边有人听到,便聚起来围观,还指头论足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有人强抢民……男?”
“哎,你们看,那不是索提辖和杨提辖嘛。”
“哦,这肯定是抓贼吧,嘿,这贼还真是不要脸,竟然让人救他。”
“散了吧,散了吧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安道全完全陷入了绝望。
想他好端端的一个建康府神医,怎么到了北京大名府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?
他好声好气道:“两位提辖何必如此?究竟是哪位大人生了病,竟让两位提辖急匆匆赶来,都是安某的错,安某这就与两位一同前往。”
杨志拱手一笑,“那就多谢安神医深明大义了。”
安道全:“……”
我倒是不想深明大义,只怕是你们会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深明大义。
他干巴巴笑了两声,“那二位提辖能先把我放下来吗?”
索超急匆匆道:“不行,你脚程太慢了,不如我扛着你走来的快一些。”
安道全长叹一声,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,趴在他的背上装死。
斯文扫地啊。
……
经过一路颠簸,安道全就这么被背到了府门口。
林冲正在府门前踱来踱去,神情焦虑。
他一见杨志来了,立刻抢上前,“神医来了?”
杨志指了指索超背上那个用袖子遮脸的安道全,“这位便是最近所说从建康府前来大名府的神医安道全。”
林冲规规矩矩行了一礼,“麻烦先生了。”
安道全嘴角一抽,“无妨,无妨。”
有妨你们也肯定不会停我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