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,自她嫁入府上也有一段日子了,周芷这般沉寂着,倒是叫她不习惯的紧。
如今也是该练练手了。
宋知鸢本以为这次不过是叫进出书房的人过去简单的问个话而已,没成想进了书房后,倒是郑晗赵清清这类有段日子没见着刘瑾的家人子也在。
摆明了就是三堂会审,拉来了一众看戏的呗。
宋知鸢也是沉得住气,依着规矩朝刘瑾和周芷行了礼。顺带着打量着书房的四周,刘瑾处理的还真是快呢,原先宋知鸢曾在书房待过的痕迹现下都看不见了。
比如先前的美人榻,先前的一沓子话本子,一大卷宋知鸢临摹的稿纸。
宋知鸢心底微微自嘲,转身便拣了刘瑾下首的位子,正对着周芷坐下。
再看周芷,见到宋知鸢这般得意顿时脸上挂不住了,不过还是勉强的挂了笑。
“殿下?”见人也齐了,周芷试探性的问站在书桌前背对着她们的刘瑾。
刘瑾负着手转过身来,视线若有若无的在宋知鸢身上停留了一会儿,旋即盯着周芷温声道:“传这么多人过来做什么,乌泱泱的,聒噪。”
“事关重大,妾也是想查的妥帖些。”周芷柔声解释,而后又环顾众人朗声道:“今晨殿下的印纽找不着了,诸位妹妹们也不必惊慌,本宫只是叫你们过来问个话。”
这话外之音明显至此,周芷话音还未落,满室的家人子们有意无意的向宋知鸢投来了视线。
也是,叫来这么一群寻常也见不着刘瑾一面的家人子,和前些日子与刘瑾如胶似漆的宋知鸢。她周芷说是问话,问谁的话还用得着明说吗?
宋知鸢倒是浑不在意的抿了口桌上的茶,她倒想看看周芷能玩出什么花样来。
所谓印纽便是官员们所持的印玺,一来方便办公,二来便是区别身份等级。
就如刘瑾的那方,是金玺驼纽,代表着诸侯王的身份。
连刘瑾的金玺驼纽都拿来嫁祸宋知鸢,看来周芷是费了不少心思。
“娘娘这不是为难妾身们吗?”自打一进屋,郑晗的视线便在周芷和宋知鸢身上来回打量,听了周芷这般说后,自作聪明道:“妾身们连殿下的印纽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,或许是殿下不小心落在娘娘那儿,亦或是宋美人那边也未可知呀。”
见刘瑾的眉头微微皱了下,郑晗讪讪的拿帕子掩了嘴,便再也不敢说话了。
“本宫那边着实没寻到。”周芷下意识的望了望刘瑾,而后笑道:“殿下的金玺驼纽好认,一方金质的印章便是了。”
“各位妹妹们可有见过?”这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,周芷的视线在宋知鸢身上停留了一会儿。
终归也是冲着她来的,宋知鸢便直直对上周芷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神,淡淡道:“娘娘这是怀疑妾身私藏了?”
“本宫不过是问问是不是不经意间将印纽落在哪儿了,瞧妹妹这话说的,倒显得本宫容不下你。”周芷一改往日里咄咄逼人的样子,这会子柔声解释,任谁看了都要说宋知鸢一句不知好歹。
“是妾失仪了。”宋知鸢微微垂了头,而后也学着周芷的腔调道:“不过妾房里确实没有殿下的印纽,既然在府上没有寻着的话,莫不是殿下外出时落在哪儿了?”
刘瑾定定的瞧了宋知鸢片刻,才刚要开口。
“娘娘若是不说妾身还实在是记不起来,明明昨儿个妾还看见来着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宋知鸢:整天演戏做样子太累了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因着上次开口引了刘瑾的不悦, 这次郑晗说话时小心的打量着刘瑾的神色。
见刘瑾并未有什么反应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可是在哪看着的?”周芷似是略有些惊喜,握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指松了松。
哪成想郑晗却有些迟疑:“这...”
“这...”才一开口, 便偷偷的看着宋知鸢。
许是觉出投过来的视线,宋知鸢捂紧了手炉温声开口:“郑妹妹可莫要说是昨儿个在我房里看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