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们两个都未曾注意,通往万佛寺后院的廊下,刘颐和怔愣的看了他们许久,转头拂袖走开了。
“姑娘来的真是不巧,公主昨日着了凉染上风寒,现下不便见人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陷入爱情里的小姑娘真是容易钻牛角尖(摊手) “姑娘来的真是不巧,公主昨日着了凉染上风寒,现下不便见人。”说这话的是刘颐和贴身宫女翡翠,这会儿将宋知鸢拦在了门外。
宋知鸢听了心里急躁:“可有看过太医吗?”
“公主有按时吃药吗?”
“现下怎么样了?”
......
末了宋知鸢递上手里的食盒:“麻烦姑姑转交给公主了,里面尽是公主素日里爱吃的。”
翡翠毕竟是宫里出来的,只淡淡的回她以微笑:“奴记下了。”
可不进去见一面宋知鸢总觉得不放心,临回时还偷偷朝窗子里面望了一眼,忍不住嘱咐:“可要看着公主好好喝药才是,莫要因着小性子耽误了病情。”
屋里刘颐和听了此话,心头登时火气更大了些:“怎的又来装模作样,真真是叫人膈应。”
“公主,这是方才宋姑娘送来的茶点。”翡翠见刘颐和这般生气,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:“宋姑娘对公主也是诚心诚意的。”
“什么诚心诚意?”刘颐和起了高声,充斥着小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:“若她是诚心待我,怎的欺瞒我关于她和左承宣的事儿,左不过一个男儿罢了,本公主还能跟他争不成?”
刘颐和越想越气,一怒之下将整个食盒自方桌上拂下。食盒的盖子震开,色泽诱人的樱桃煎连同应季的槐花紫霞糕滚落,散了满地。
“她若喜欢,我便让了给她便是,何须欺瞒我。”刘颐和喃喃,眼眶霎时红了。
独自在方桌旁站了一会儿,又似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急忙蹲下捡着散落一地的茶点。
“公主莫要着急,许是看错了也不一定,若不问问宋姑娘是怎么回事?”翡翠看着刘颐和这般也是不忍心。
哪知刘颐和呆愣半会儿,随即又将捡了一半的茶点尽数拂落:“你又不是不知,前日左承宣求父皇赐婚他与宋知鸢,今日我便是叫她来好好问问的。”
“可今日又是什么,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心中无意左承宣,转过头来又给他系披风。”
“她说的话我又怎么能信?”
说起来,自没见到刘颐和后宋知鸢心里隐隐升起不安。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,她就无从得知了。
因着春光烂漫,万佛寺后院也是繁茂的紧。旁的不说,单是沿着小池塘种的一棵棵柳树,便就叫人看了心间愉悦的紧。
微风徐来,柳絮纷飞,如同隆冬腊月间下了好一场鹅毛大雪。
漫天雪白柳絮间,宋知鸢微微偏头,正对上手持折扇眉中带笑的左承宣。
“侯爷。”左承宣恶劣的过分,分明就站在自后院出来的小径上,宋知鸢自知躲不过索性上前堪堪的行了个礼。
只见左承宣仍不收敛眼神中的含情脉脉,嘴唇几欲张合却发不出一个音节。
“民女先行告退。”宋知鸢心觉气氛尴尬,本就不欲多待。
哪知左承宣只轻轻颔首,随即如影子般跟在宋知鸢身后,叫宋知鸢心头发慌。
宋知鸢索性停了步子,转身问道:“侯爷是有什么事吗?”
那左承宣见宋知鸢回头,心头又惊又喜,为强装镇定手里的折扇开也不是,不开也不是。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颤抖,一介领兵作战出生入死的将军做出此番神态,也真是难为了。
“本王确是有话要与宋姑娘说上一番。”左承宣清了清喉咙,摆出一番纨绔模样,似是这般能壮胆一般。
可话音刚落,左承宣的脸颊上便浮现一层粉色。
宋知鸢到底是活过两辈子的人,这些迹象她怎么会看不出来,便微微欠了身:“如今出来也有一段时间,若是不尽早回府,家里人也该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