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澈凤眸掠过昔昔万分防备的姿态,唇边浅笑吟吟。
男人有意转移女孩的注意力,薄唇轻启,“朕听禀报说昨日公主府进了刺客,昔昔有没有吓到?朕猜测应该是前朝余孽。”
“昔昔也知道驸马献给澈哥哥矿图之事,却不想,驸马前脚献图给朕,后面公主府就来了刺客。”
男人话说一半,看女孩的目光往自己身上凝聚,薄唇勾起的笑意更深,
“昔昔说,这公主府会不会有前朝余孽的内应潜伏多年呢?”
女孩闻言瞳孔微缩,葱白的指尖轻颤,几乎抓不住栏围,手心不由渗出几分汗意。
荀澈凤眸微挑,慢悠悠移步无声无息,在昔昔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靠近她,直接挑明,
“朕觉得依着姑母和驸马的本事,应该不会出这般大的纰漏才对,昔昔听懂澈哥哥的意思了吗?”
昔昔清眸一下睁圆,膝盖一软,细指松开栏围,瘫坐在榻上,轻声喃喃,
“陛下的意思是告诉我,矿图之事是娘亲和父亲有意泄露出去,来引蛇出洞,哪里料想他们竟然这么等不及,才过几日就忍不住来夜探公主府。”
昔昔心慌这比公主府出了内应还要惊险万分,父亲此举相当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烤,稍有不慎,就会万劫不复。
依着荀澈的性子,矿图一事如果因此无法取得他的信任,把公主府与前朝的关系彻底隔开,还可能会怀疑父亲会不会与前朝之人有什么牵扯不清。
昔昔想的入神,樱唇一声娇呼,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一阵重力袭来,身子就倒在了贵妃榻上。
女孩两只皓腕被男人大掌钳制在头顶,沉重的身体覆上昔昔纤柔的娇躯。
女孩直觉千万不能挣扎,要不然引火烧身,她后悔都来不及,所以不敢乱动一下。
女孩秀长的黛眉微蹙,玉齿紧紧咬合住,樱唇无声抿紧。
荀澈这才注意到,身下的女孩着实有些清弱,身量不如普通女子的丰盈。
毕竟昔昔小时候病弱,如今身子稍稍调养些许,还是有成效可见,荀澈看,女孩小脸比以前丰润少许。
荀澈暗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昔昔以前眉间青涩,现在全然褪去,替代的是难掩的清韵姝绝的灵气,心知这是女孩渐渐要长开的模样。
女孩和男人的身子紧紧贴附在一起,交颈相抱,像极了缠绵入骨,生死不休的样子。
荀澈脸颊摩挲让他流连忘返的雪肤,感觉到细腻如瓷的温凉。
女孩因为紧张之态,不由自主屏住稍急的口息,男人薄唇温柔落下身下丽色纤长的雪颈,压抑住温热的喘意,音色低沉暗哑,
“昔昔是怕朕怀疑驸马吗,澈哥哥不会,驸马以自己为饵,将自己置于险境,引出苟延残喘的前朝余孽,朕反倒可以省了一番功夫。”
昔昔周围都是荀澈喷破而出的热意,她不敢说话,女孩只能轻点两下小巧的下颌,示意自己清楚了,清眸急得带着水汽期冀男人快松开自己。
男人凤眸微有些赤色,薄唇轻轻吻女孩的眼尾,擦拭女孩眼角的水渍,
“昔昔知道大婚时,澈哥哥会怎么对待你了吗?昔昔倘若明白了,朕这就松开你,如何?嗯?回澈哥哥一句。”
昔昔闻言,绷直了脊背,嗓音轻颤,语不成调,“澈哥哥,我明白了……快松开昔昔。”
“澈哥哥!”女孩一声惊叫,感觉脖颈上传来牙齿轻咬的痛意。
男人松开薄唇,凤眸扫过窗牗停下的轿辇,松开对昔昔的钳制,把女孩慢慢扶起来的时候,长指悄悄轻巧勾开了昔昔腰间的软纱,凑近女孩耳边低语,
“昔昔,澈哥哥这法子是出于无奈,手段有些不齿,再也没有比它更管用的了。”
荀澈手又移到昔昔的后颈一捏,女孩来不及挣扎,即刻就昏迷到了他怀中。
太皇太后急慌慌的带人进重光殿的时候,挑来珍珠帘,看到眼前的一切,直接吓傻了眼,惊立了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