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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昔以前听说人摔下马,痛彻心扉,痛意带到五脏六腑,绞成一团,长懿担心女孩安危,从来不让昔昔碰马。
昔昔沉沉浮浮犹在云端,开始胡思乱想,她现在就和摔下马匹有什么区别。
或者人家是马,没说骑了龙也差点摔死,能不差点摔死,龙飞那么高,那是在天上云端,这条龙还是条色龙。
女孩头痛欲裂的清醒过来,眼皮子底下的眼珠轻转,就是睁不开眼来,喉咙微微嘶哑,又发不出声音。
昔昔檀口无力翕动,纤细的玉指想抓锦被用力,结果只是指尖轻挠了两下,眼尾急得流下涟涟两行泪水。
一袭紫袍的男人将浑身无力的女孩包着锦被抱在怀里,大掌端起温热的药汤,一口饮尽,慢慢渡给昔昔。
昔昔感觉到熟悉的味道,知道她躺在男人怀里。
最后一口待咽下时,出乎意料,女孩像是故意般,一口药汤吐出去,正好洒到荀澈的下巴上。
荀澈摇头失笑,知道这次彻底把好脾气的女孩给惹怒了,薄唇凑近女孩耳边,轻轻摩挲女孩的耳垂,
“昔昔,是澈哥哥不对,但这药是用药物解不开的,不信你问春娘。”
昔昔闻言,眼皮子微掀两下,明显告诉男人,
她不信,她再信他的鬼话,她以后一辈子都这样,再也别想下榻。
荀澈也不着急,长指慢悠悠给女孩又涂一遍药。
昔昔身子微不可察的挣扎起来,她现在一点也不像让男人碰她一下。
可是她那点如稚儿般的力气,非但没躲过,反而又累出一身轻薄的汗意。
荀澈转头让兰姑姑端来帕子热水,大掌拧紧棉帕,长指拢好昔昔的发丝,动作轻柔擦昔昔的小脸。
昔昔感觉男人的指头擦过自己的嘴边,檀口想要张开,狠狠咬上一口,最好咬出血来,咬下一块肉。
结果玉齿没有力气咬合,丁香不经意柔柔舔了男人的掌心一下。
荀澈凤眸笑睨着女孩泄怒的动作,感觉掌心温湿的酥痒,低沉懒散的笑意更响。
昔昔听到气得身子打颤,不知不觉委屈起来,眼角的清泪徐徐流下,微侧过脸,全当看不见荀澈。
荀澈一看女孩委屈起来,他无奈一笑,薄唇轻轻吻上女孩的眼角,哄道,
“昔昔就算出气,也要等身子好了,到时候澈哥哥任你咬,如何?”
昔昔清浅的口息微沉,她不愿意,她想现在就咬。
昔昔螓首向后仰,想去拿额头去撞男人的下巴,自然那点力道在荀澈看来,和撒娇无异。
荀澈这次不敢笑话女孩了,假装低声一句,“哎呦,朕的下巴。”
男人好似真被撞疼了一般,薄唇勾起笑意,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。
没力气睁开眼睛的昔昔,没精力想那么多,她撞到了,心满意足微叹口气,又昏昏沉沉欲睡过去。 昔昔昏睡不知时辰,外面数日已经翻天覆地。
太皇太后宴上出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,又不敢随便议论的风流事。
珉王父子不知道怎么回事,被人打晕扔到了盛京大名鼎鼎“兔儿爷”世子的榻上,虽然是知道故意有人陷害,但这样天下奇闻的事还是让人够津津乐道一段日子。
至于幕后主使,盛京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怀疑到元景帝身上,君威深重,深入人心,谁操闲心觉得是天子指使的,打死他们都不信。
珉王父子明知是谁的手笔,偏偏有苦难诉,这个哑巴亏只能向肚子咽。不过,走到哪里都异样的目光,让父子两个对荀澈恨意更浓。
珉王府御医奔的挺欢,都知道珉王和荀历两人大病,不但吃什么吐什么,就连如厕更衣都有了障碍。
来回的御医暗叹,可见确实恶心的不行,听说府里清秀点的小厮,内侍全都给赶出去了。
风波平息数日,自那日起昏睡的昔昔这几日确实需要好生将养于榻上,不过女孩自然生气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