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昔赶紧扯住兰姑姑的手,粉唇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意,“就是做了个梦,没什么大碍,每次都去请御医,都要惊动外祖母,又害她担心,没必要兴师动众。”
女孩偷偷瞟了一眼床后,找个借口又道,“姑姑,去给我煮碗安神汤来吧,这药我会乖乖喝下。姑姑不用盯着,我不会拿身子开玩笑。”
兰姑姑听了,应下转身掩门出去了。
荀澈等没了动静,才踱着步子走到圆桌前直接坐下,眸子漫漫打量昔昔,不知在想什么。
屋内一片安寂,昔昔也不敢主动开口,站起来,蹙着眉头,手想去端药盏,想喝下这难以咽口的药。
昔昔手还没碰到托盘,一只如玉雕的手伸过来,先起一步,端起药汤。
男人眉梢微动,脸上高深莫测的神情,迈步将女孩一步一步逼退,昔昔无奈背倚着圆桌。
荀澈再顺势用两只臂膀圈住,将少女困在自己的胸膛,诱惑撩人的语气,对女孩说,“昔昔,怕不怕药苦吗?要不要我来亲自喂你,朕实在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。”
荀澈眸光看着怀中女孩,昔昔因过分紧张,洁白的玉齿下咬着显得发白的唇瓣。
男人凤眸幽暗,喉结微动,想做什么不言而喻。
昔昔听了这话,她哪里还不明白男人又想做什么事,身子滞了一下,呼吸微顿,暗气荀澈得寸进尺,没完没了,为人不知羞耻,没有一点天子气度。
女孩思索一下,玉手抢过男人手中汤盅,缓缓道,“澈哥哥,不用,多谢你的好意,我一下子喝完就行了,静南不怕苦的,没有那么娇气。”
昔昔还特意咬中“不怕苦”三个字。
话毕,不敢耽误一下,昔昔赶紧一饮而尽,也不管这药味道好不好,她想着自己与其被荀澈想法设法找借口占便宜,这药就算是毒药自己也要一口喝完。
男人看着女孩一连串的动作,少女喝完药汤,小脸皱成一团,他薄唇嗪着笑意,心中的怒气早已无影无踪,不知不觉烟消云散。
男人松开了对女孩的桎梏,手将女孩手中的药盏放到一边,悠悠拿出一块帕子递给昔昔。 昔昔从荀澈怀中出来,不敢不去接荀澈给的帕子,明白荀澈宴上过来,神色不愉愠怒,这会儿哪敢继续再惹怒他。
昔昔只犹豫了一会儿,手拿过帕子攒了攒唇边的药渍。心里不停告诫自己,势不如人,只能暂时跟荀澈虚委以蛇,装模作样。
荀澈看着昔昔一副识趣乖巧的做派,长指夹过小碟的蜜饯,送到昔昔的嘴边,似笑非笑看着昔昔,眉头微动示意女孩张嘴。
昔昔垂下眸子,掩住稍微不耐烦的神色,抿着樱唇。
少女素手轻轻推开荀澈伸到嘴边的指头,纤细的指拿过男人手中的蜜饯,小手用帕子掩着樱唇,飞快将蜜饯吃进嘴里。
荀澈看女孩对自己如此防备严密,觉得既好气又好笑。心里清楚今日昔昔已经忍让不少。
昔昔将蜜饯咽下,看了一眼门外有没有人影过来,催促道荀澈,
“天色已晚,一会儿兰姑姑就要过来了,陛下快走吧,静南待会去看外祖母。”
荀澈听了女孩的变了的称呼,薄唇勾起危险的笑意,低下头看着昔昔,“陛下?再叫一遍听听?。”
昔昔听了男人声音不对劲,知道自己又错了,眨了眨眼,羽睫颤了两下,小声改口喊道,“澈哥哥。”
荀澈听到薄唇一弯,看着不由紧张望着门外的少女,手按住昔昔的肩头,头附在少女耳边低语,
“昔昔那么想澈哥哥走吗,可是朕一点也不急,就想多看看昔昔两眼,要不然做梦都想梦到你。”
男人声音低沉暗哑,缠绵悱恻。
倘若其他心怡元景帝的贵女,听了这话定然心跳不已,恨不得听他一夜情话。
昔昔对荀澈一切言行十分戒备,她心里从来都觉得荀澈此人危险不已,稍稍接近都能不小心被吞吃入腹。
少女除了有几分羞恼,她心里明白自己没有动容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