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种现象,林老三见怪不怪了,他也是陪考过的人。
但林明诚却是头一回见,忍不住也为林老五担心了起来,“爹,看到五叔出来了吗?”
林明诚甚至想着,林老五这一回不会也拿到臭号吧,若是这样,那运气就真的太差了。
“出来了。”林老三忙迎了上去,林明诚就看到林老五出来了。
虽然脚步同样虚浮,精神也差一些,一脸疲惫,但好在没吐没晕,林老三和林明诚也松了口气。
“三哥,四郎。”林老五冲着他们一笑,由着林老三扶着他朝着客栈走去。
他们住的客栈就在考场附近,所以走十几二十米就到了。
回客栈的路上,大家都没有说话,林明诚忙让小二准备热水给林老五洗澡洗头。
一番的忙活,林老五喝了姜汤,填饱了肚子,又用火盆烘干了头发,就沉沉入睡了。
叔侄三人一间房,房里就一张床,林老五和林明诚睡,林老三睡地板。
林老五考完试,他们并没有回去,而是留下来等成绩。
住客栈花费是不小的,毕竟并不是住一两天,而且一日三餐几个人都要花钱。
一觉睡醒,林老五就浑身轻松,心情也舒泰的很,反正他已经尽力了,剩下的就看成绩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码字有些赶,有时候来不及检查,欢迎亲们抓虫,谢谢大家的支持! “四郎在写什么?”林老五一觉醒来就看到林明诚正书桌前写字, 林老三不在屋里。
“抄《任家诗》。”林明诚递了一本给林老五,又道:“我想抄给小姑姑和姐姐妹妹她们看,也让她们识些字。”
林老五接了过来, 拿起《任家诗》一看, 眼睛一亮,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了。
对呀,他可以写诗, 可以写故事,也可以插些图画在里面。
林老五早就有想法了,想出一本自己的书, 想书肆里卖着他的书, 或者有人翻阅他的书。
“这任俊杰竟是十三岁的少年郎, 果然人外有人啊,我自愧不如。”林老五不由感叹道。
林明诚安慰道:“五叔不必妄自菲薄, 您十四岁就中了童生, 多少人不如您呢。”
“也是,比不上不足,比下有余啊。不过人不能老往后看,要往前走, 科举之途艰辛险阻, 路漫漫其修远兮, 吾将上下而求索。”
林明诚听了林老五这番自我安慰,又自我激励的话,重重的点头, 他五叔才是真学霸,而任俊杰是伪学神,林明诚则是老油条装嫩了。
“你爹呢?”林老五没见林老三回来便问道。
“我爹回家了,让我陪着五叔,待出榜那日再过来。”林明诚以为林老三回家了,却不知道林老三去找活干了。
叔侄俩在屋里读书,抄书,林老五又带着林明诚出门,客栈里不少考生,大家都是等着成绩的,有些住近的就回家,住远的就只能留在城里等。
考生们这会也没事干,天天以文会友,在家相互认识。
有相互吹捧的,也有语气泛酸的,不过到底是文人,自持形象修养,所以这会个个都是言谈举止谦和有礼,轻摇扇子风度翩翩。
林老五带着林明诚与他的曾经的同窗见面,县学里这次参加院试的也有七八人,年经最小的是十八岁,最大的已经有四十岁了。
四十岁在这个时代都可以当爷爷了,还有在县学里读书的,也不出奇。
“善砚贤弟,明日画江诗会你可参加?”有人问道。
林老五一顿,画江诗会,他是没去过,可没少听林老六常得意的挂在嘴边。
“画江诗会?”林老五疑惑问道。
“四大才子之一公子容举办的,平时参加画江诗会都得要一两银子呢,公子容出身白虎城第一世家,向来是视金钱为俗物。”
“可不是,这次公子容可大方了,几乎所有考生都请过去了。”
林明诚这才知道,白虎城有四大才子,公子李,公子容,公子徐,公子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