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鼠狼听觉更敏锐,此时好像更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,两只前爪捂着耳朵趴在了地上,猥琐的龇牙咧嘴,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孝严一伸手,就扯开了黄皮子一只爪子:“这是什么声音?我们为什么刚才一点也听不见?”
黄鼠狼被巨响震得耳朵嗡嗡响,鼻子还塞着一股火/药味,更让它的只想在地上扭来扭曲的打滚:“估计是牛鼻子老道设下的结界,不想让你们的声音从地下传上来,防止别人去救你们。”
胡扯几句的空档,却发现周围又突然安静下来了,孝严和梁恩泽觉得无数双眼睛在暗处将目光投向他们,好像看着三个怪物一样。
孝严刚一抬头,就在月色中看到了弓箭箭矢的反光,接着一个异常熟悉却像是喊哑了的声音正在发号施令:“又有几个怪物冲出来了,放箭!”
他娘的,岳九的声音!孝严只能猛一抬头,开始在黑暗中刷脸:“小九,你敢射我?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我是你家少爷!”
岳九入夜才开始起更,就已经率领着衙役打进来了,刚进院子就碰上了看家护院的山魈,山魈凶残无所畏惧,似乎又源源不断似的,和衙役就撕扯在了一处。
好不容易凭借着大炮、长矛等武器上的优势刚刚获得点上风,却发现被山中其他精怪在背后突袭了,野猪、舍利、狼群一波一波,个个眼珠子通红,完全不会思考似的只会玩命,饶是正规的衙役也受不了。
岳九忧心如焚,他们人数众多,武器丰富尚且如此艰难,那深入虎穴的孝严和梁恩泽怎么还会有命在?
刚才让身边的人在打斗的空档一直扯着脖子喊他们二人的名字,完全没有回音。
岳九摸了一把鼻涕眼泪,觉得少爷肯定是已经被牛鼻子老道炼丹了,正拉弓射箭玩命似的要给少爷报仇,哪成想战场的正中间从地里冒出来三个怪物,太黑了,连怪物的头也看不清楚,不过全是四蹄着地,谁能想到是人啊?
听到熟悉的声音,岳九大喜,扯着哑嗓子喊道:“少爷,你俩没事?”
衙役:“刚才喊你,你们没听到吗?”隔土十米的聋子也应该听到了。
孝严大怒:“岳九,你怎么磨磨蹭蹭的才来接应我们?”
梁恩泽照镜子似的看了看孝严满脸满头不是灰就是血,衣衫褴褛披头散发,脸黑的这么近的距离也有些看不见,估计离远了看就是从地下滚出来三个四蹄畜生。 梁恩泽照镜子似的看了看孝严满脸满头不是灰就是血,衣衫褴褛披头散发,脸黑的这么近的距离也有些看不见,估计离远了看就是从地下滚出来三个四蹄畜生。
觉得别说是岳九一双眼睛,他们的形象够院里所有人辨认半个月了:“问问岳九进展怎么样,抓到道士了没?”
岳九反应过来,嗖嗖嗖的往前跑了几步也不嫌孝严脏到恶心,要扶孝严,在他心中刚才已经给少爷送了一回丧了:“少爷,欢迎回到人间!”
最后,黄鼠狼的尖细的嗓音盖过了所有人,一看到畜生做人言,现场的衙役又吓得刀斧弓箭差点撒了手:“各位大爷,都歇一会吧,地底下的畜生已经跟出来了!”
纵使光线幽暗,可不远处炮火留下的火光依旧摇曳,照得地面似乎也跟着不停的起鼓,只见他们刚才逃出来的洞口先是探出三条触手,缠得像朵花似的,接着天崩地裂一样,快一丈高的细腰兽凌空出世,抖落了全身砖头石头,摇晃着大脑袋站起来了。
窈窕怪兽像朵花,此花开处百花杀。
岳九伸长手臂,将孝严护在了身后,慢慢往后退,目瞪口呆抬头看着这个玩意儿像是徐徐升起的烂旗杆一样站了起来。
岳九丈量了一下细腰兽棺材板一样的大嘴,刺刀一样的长牙,咬了咬嘴唇,觉得头盖骨嗡了一声裂开一道缝,紧接着魂就顺着这个缝被吓飞了,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似的躯壳。
转头看了看院中的衙役,也全吓得如同木雕泥塑一般,傻站着全纹丝不动。
岳九空咽了一口口水,不知所谓的看了被绑住了后腿的黄鼠狼一眼,蔫呆呆的问道:“少爷,黄大仙听你们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