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玚瞪了吴骁一眼, 榆木脑袋, 他能去骂自己岳父、岳母吗。
潘青想了想:“王爷,三十六计中的明修栈道、暗度陈仓,您看怎样?”
宁玚笑,就是这个, 他领兵打仗这么多年, 就没有打不赢的对手,他就不信了, 他若使出一套连环计来, 还拿不下他的岳父、岳母了?
宁玚上了马, 直接出了城, 去了依云峰的云山寺,见了觉远。
觉远听了宁玚讲了事情的经过,是哈哈大笑:“没想到我们上天入地、无所不能的谦王殿下也又被人嫌弃的一天。”
……就知道这觉远逮找个机会就得嘲笑他。
不过今天还得求他办事,宁玚也没恼,只道:“老和尚你也别笑,这乃人之常情,以后岳父岳母定会喜欢本王的,不过你若是以后还想玩九宫格,就得帮本王若娶了沅儿,否则本王就把你这老和尚不务正业的事情传扬出去。”
觉远哼了一声:“竟敢威胁贫僧,不过贫僧看在苏姑娘的份上就帮你一把。”
宁玚笑,:“那这两天,你这老和尚也该进宫去看看父皇,讲讲经了吧。”
觉远点头,:“嗯,全凭王爷安排。”
宁玚与觉远商量好,便打马回了皇宫。
先去了父皇的书房,祁肃帝见了儿子很是惊讶,这儿子没什么事可是不来找他的。
“玚儿,可是有些事情吗?”
宁玚给父皇见了礼,坐在下面的椅子上,喝了口茶才道:“嗯,也没事情,就是觉得这段时间心不静,总是做梦。梦见原来母妃院子里的那棵桃花树又开了,还挂起了一排排大红灯笼,还有母妃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,哄那小婴儿睡觉。”
诶呦,祁肃帝听了宁玚的话,心里就是一酸,宁玚自他母妃过世后,虽然表面上看着嚣张跋扈的,但是他其实是很少与旁人说心里话的。
今日不但说了些心里话,还提及了他的母妃,祁肃帝想着那个柔弱寡言的女子心中是有一份难言的愧疚的。
祁肃帝此时父爱泛滥,忙道:“没关系,父皇这就下旨,明日、不,今晚就招觉远大师进宫讲经,参禅,玚儿你也跟着一起听,让大师为你开解开解,许是就能好了。”
宁玚就等着这句话呢,便点头同意了。
晚上,觉远奉旨进了宫,佛教在大祁被奉为“国教”,觉远能在大祁有这样高的地位,是与祁肃帝笃信佛教,常招他进宫讲经颂法分不开的。
掌灯时分,讲经堂内灯火通明,觉远一身灰色僧袍,端坐在讲经台上的蒲团上。
宁玚与祁肃帝,还有几位皇子坐在台下的蒲团上听着。
宁玚看着觉远端重肃严的模样,哼,这老和尚就靠着这副皮相把他父皇给迷惑了。
不过这佛法多是字语晦涩深奥的,宁玚听了一会儿就觉得上眼皮子与下眼皮打架,是困得不行。
等讲完一轮经法,祁肃帝便忙道:“大师,玚儿说他这段时间梦到桃花树开、挂红灯笼、还有他母妃怀抱小婴儿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觉远手指掐了决,闭着眼睛仔细的算了算,然后睁眼双手合十微笑道:“恭喜陛下、恭喜谦王殿下,这是谦王红鸾星动,要有喜事之兆啊!”
祁肃帝听了是高兴了,宁玚的婚事也算是皇子中最让人操心的了,如今能得到了这样的好消息,当然是极好的了。
就见觉远又道:"这桃花开和红灯笼都代表姻缘到,小婴孩则预示则子孙后代。"
呦呦呦,旁边的几位皇子牙就有些酸,按这老和尚的说法,这是成了亲就有孩子,这是啥速度啊。
宁玚却是得意的,老和尚这话说得不错,他对自己的"能力"一向是自信的。
"不过,"觉远微微皱了眉。
祁肃帝连忙道:"大师,不过什么?"
“不过,谦王殿下因为命格重,寻常女子是很难与殿下般配的,只有戊戌年七月七日生日的女子才是最宜的。”
哦,祁肃帝是连连点头,外界所传儿子克妻是不对的,是前两个女孩命格压不住儿子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