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恒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,看向一脸担忧的秀儿,被人担心紧张的感觉出奇的好,周恒摆摆手。
“别担心,第一谁证明那些是前朝留下的东西?毕竟没人见过,再者我们都已经熔炼成金砖,即便是枯井也都完全毁掉成了废墟,如若金乌教的人早知道,还能藏到今天不拿走。
第二,即便厂卫探听到一些,过来一看,那里已经杂草丛生,什么痕迹都没有,炸毁那天还是三皇子来手术的日子,即便有事儿,第一个出来帮我们挡刀的就是三皇子,你别担心了好吗?”
秀儿虽然还是不安,不过也稍微松了一口气,她知道周恒说的都是事实,毕竟他别的能力没有,保命的本事是天生的,这个无人能及,如若不该拿他绝对不碰。
“行吧,不过以后不能这样了,金子银子虽然是好东西,但不义之财就不能碰。”
周恒笑着抓住秀儿的手,“你说得都对,今后什么都不碰了,这回放心了吧,至少修路的款项,有了我们托底,至少这件事可以正常推行,通州一年后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我让朱三福去做庄家,先谈买地的事儿,将这个事儿炒起来,到时候想要参与的人会非常多,那些乡绅富户,成天抱着银子睡觉都担惊受怕,如若知道这样的稳赚应声,还不挤破头。”
刘秀儿上下打量了周恒一番,最后叹息一声。
“谁要是跟你作对,真的是找罪受,你就是一只老狐狸!”
周恒呲牙笑了,抓着秀儿的手没有松开,笑着笑着,脸上多了一丝认真的态度。
“我对外人这样,对你不会,你看你问什么我都说了,等刘大哥的身体好了,我也该找他谈谈你我的事儿了,虽说现在你是县主,只要太后发话就行,不过我还是认他这个大哥的。”
秀儿脸上瞬间爆红,甩开周恒的手,哼了一声站起身。
“我的事儿我做主,谈什么都不要紧,先把你的白姑娘处理好,不然别的都免谈!”
周恒一愣,“我和白姑娘什么事儿?” 慈宁宫中,朱筠墨擦着汗,抱着瓜啃干净最后一口,满足地擦擦嘴巴,看向太后。
“皇祖母最好了,冰鉴冰过的瓜分外凉爽,还甘甜,吃了就不热。”
太后摆摆手,让崔嬷嬷赶紧将东西拿远点,一脸狐疑地看看朱筠墨和苏晓晓。
“别让哀家着急,快说刘大人到底怎么了?”
朱筠墨一撇嘴,脸上带着不高兴,哼哼着耍赖。
“皇祖母真是偏心,就想着秀儿和秀儿的兄长,孙臣刚来,你就不能让孙臣休息一下,急什么我这就说。”
太后抬手,朝着朱筠墨头上就是一个爆栗,吓了朱筠墨一跳,捂着头委屈的都快哭了。
苏晓晓白了他一眼,心里叨咕了一句活该,赶紧凑到太后近前,将通州的事儿跟太后说了一遍。
“那刘仁礼刘大人每日就忙碌在田间地头,知州府后院的杂役都被他遣散了,又是亲自研究所有的种植问题,又是想要建设饲料作坊和暖房,每日就累狠了才休息个把时辰。
整个人比普通农户都黑,瘦了几十斤,臣女见到他最初都没认出来,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,老了不止十岁,最初只是觉得累得,周……忠远伯要给他看看他都不同意。
我们去了之后,忙碌了几天,他们在做什么五年计划,更是几天没睡,忠远伯都熬不住,还被他逼着一路商讨,就在回通州城的时候,他吐血晕倒了。
忠远伯说,他的病来势汹汹,必须好生调理,我们回京的时候,算是稳定了危象,就这还要去巡视,谁也劝不住。
不过好在有位冯小姐到场了,拿出来刘大人送他的玉佩,开始照顾他,刘大人才算是不再张罗出去。”
太后眯起眼,听出来一点儿弦外之音,尤其是朱筠墨紧着朝苏晓晓眨眼,更是一把拉住苏晓晓的手。
“冯小姐?跟哀家说说,这冯小姐是何人?”
苏晓晓看不到朱筠墨的眼神,朱筠墨急的不行,想要上前,太后朝他呵斥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