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不用想那么多,我又不想做官,考取功名对我来说无用,你们二人互相取长补短,算学和诗文铭宇多帮着张公子,而策论张公子多帮铭宇掌控一下。
至于内容我说了,不要死读书,那些无用,比如算学光会口诀就能算对吗?你还要真正去应用,只有会用见识过这些方法的使用,才算是会,策论也要有自己的眼光,光是好文章但目光偏颇也不会得到重用。
距离殿试还有十几日,我觉得时间还是很充裕,你们好好复习。”
二人站好,规规矩矩给周恒施礼,周恒起身离去。
刚回到办公室,周恒翻看了几本账目,听着方华说着北山近日的情况,薛老大就快步进来,难得正式地施礼。
“公子,张公子的父亲来了,就在院外!”
周恒一怔,这时间掐的,自己刚去看过张公子没多久,他就来了。
“别愣着,赶紧请进来吧!”
方华笑着站起身,将盘点后的账目抱起来。
“张中堂估计是惦记张公子的身子,我还是赶紧去忙了,福建刚好回来人在卸货。”
周恒摆摆手,方华还是靠谱的,来了北山压根没当自己是大爷,现在更是将朱三福的很多工作接手,周恒回来看过,见各处运转正常,也就让他这样管着了,反正按照老皇帝的意思,他今后常住北山。
“快去忙吧,天热注意些别中暑!”
方华咧嘴笑的开心。
“不累,食堂已经吩咐做了绿豆汤,还用冰镇好,给各处的人员分食了,我这就走了。”
周恒也没跟他多客气,方华刚出门,张中堂就进来了,他看向周恒没有坐下,整理了衣袍,郑重其事地给周恒施礼。
周恒吓了一跳,赶紧错开身子。
“张中堂这是何意?” 张炬勉脸上非常的真诚,叹息一声看着周恒的眼睛说道:
“刚刚我去看了犬子,他正在背诵口诀,还有算学的一些试题正在做着,老夫看了一眼,这些如若让我来答,着实不容易,你竟然总结出方法和口诀。
景瑞最薄弱的就是这个,另外他还说你建议他练习另一种字体,想了一路我现在明白其中的道理,这一点是我之前疏忽了,多谢周伯爷提点。”
周恒笑了,能明白就好,周恒没有明说,这玩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你字迹那么好认,哦老子是中堂还不够,怎地让儿子也来争食吃?
别说是有人收买官员之类,有可能心里存有芥蒂就能干出来打低分的事儿,毕竟文人内斗的事儿屡见不鲜。
“也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张炬勉摆摆手,赶紧跟着周恒进入办公室,二人落座,张炬勉叹息一声。
“三年前景瑞的考试我没有去,虽然他不算怎么优秀,我一直觉得殿试还是能脱颖而出的,只是没想到竟然没有上榜。
回来问了他所答内容,我心里还是存有疑虑,这样的策论不说进前三甲,至少上榜还是没问题的,当时我就想是不是因为老夫的缘故,后来忙于政务,此事也没有多想。”
周恒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三年的事儿了,难道去找人家,再说封条密封,看不到名字,你非要字体特殊,这玩意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,有啥好说的。
“还有半个月,一切都来得及,想再多都没有意义,不如好好等待或许结果并不坏。”
张炬勉点点头,从怀中掏出来一张银票。
“老夫勤俭一辈子,银钱大多都是陛下赏赐的,伯爷救了犬子的性命,今日本来是过来感谢的,看到你对景瑞的教导,我想让他在这里跟着你学习,这个就聊表心意算是束脩吧。”
周恒一怔,赶紧上前,这玩意太吓人了,人家能爬到中堂的位置,这是什么学问,让自己当老师能辅导啥?
他只是拿后世锻炼学生的那一套出来,就一个词熟能生巧,找到各种规律,自然成绩会好,可收了银子就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