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
周恒揉揉秀儿的顶发,“别担心,我们还要向之前一样,既然是青天白日来行刺,那就直接让你兄长来处置,京城正常报信。
就说是刺杀我和世子,毕竟皇帝也知道,我们在忙着修路和秋收,不过是想夸大其词,让人过来保护,反倒更容易忽略刺杀本身的意义。”
秀儿点点头,她明白周恒的意思了。
刚要说什么,就听到外面传来呼喊声。
“秀儿呢?到底伤了人没有?”
秀儿赶紧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衣衫也扯了一下,周恒一怔,瞬间明白她的用意,不过心里有些想笑,学谁不好,单单学朱筠墨,这样自黑这不是添堵。
秀儿赶紧将门打开,果然刘仁礼带着人冲上三楼,她一撇嘴,眼泪没有落下来,不过脸上的惊慌依旧在。
刘仁礼看着妹子这个样子,整个人慌了。
“别哭,怎么了跟兄长说说?”
秀儿摇着头,抽搭了两下,这才说道:
“我没事,就是吓得够呛,还好衙役们来得快,还有霄伯他们在,回春堂没有什么损失,也没人重伤。”
刘仁礼这才呼出一口气,看了一眼周恒,脸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“万幸万幸,如若你受伤,别说兄长,就是周恒也慌乱了。”
周恒赶紧走过来,看向走廊深处,墙壁和地面已经被清理过,赶紧示意二人去办公室,随手将手术室的门关好。
三人坐定,周恒才问道:
“刘大哥别担心,这里留下的都是高手。”
刘仁礼哼哼了两声,毕竟妹子受到惊吓,这比伤了他还要生气。
“我听到人汇报,这才赶回来,不过距离太远,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
周恒也看向秀儿,这个时候就要看秀儿的了,毕竟刘仁礼就是一个妹控,即便成婚了,听到妹子这里遇袭,还是飞也似的赶过来。
秀儿叹息一声,“我也不知道,你去秋收,周恒和世子忙着修路建设门市,我就张罗着在这里布置回春堂分号。
谁成想冲进来很多黑衣人,又是朝着这里喷洒绿色药水,又是四下乱窜,我当时在手术室,吓得没敢出去。
后来霄伯带人出手,这些人才被抓住两个,剩下的全跑了,不知道是劫匪还是什么人,刚刚周恒说那些药水是七步断肠草的毒汁,但凡沾上那就是中毒而亡。”
刘仁礼吓了一跳,赶紧朝外面看看,刘秀儿一甩手,刘仁礼赶紧看向妹子,显然刚才他的动作让妹子心里不舒服了。
“兄长错了,不该看墙,你没碰到那些毒液吧?” 秀儿摇摇头,“周恒和世子最快的速度赶回来,我自然是没事,只是抓住的那两个黑衣人,已经自杀,看着太吓人了!”
刘仁礼侧眸,看向周恒。
“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?”
刘秀儿和周恒几乎同时都在摇头,目光坚定。
“秀儿受到惊吓,我没空看那些尸体,还是让仵作去处置吧。”
刘仁礼突然觉得周恒说得有道理,点点头转身去抓门把手。
“说得对,我让周易安的徒弟去处置。”
就在门要打开的时候,周恒叫住了他。
“刘大哥,我觉得这事儿和宁王府的事儿似乎有关系,要不验尸还是等一下,最好将此事报回京城,通州又是开回春堂分号,又是修路,又是秋收,如若这些人盯上通州,这个意图,真的不好说啊!”
刘仁礼一顿,脸上顿时更加严肃了几分,这几样事儿,按照周恒的说法,都是通州的重点项目,秋收人多,几乎是全城出动,修路都是京城来的人。
这两边都不好下手,如若说最薄弱的就是回春堂,如若不是周恒有预见性地将霄伯留下,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儿。
“我知道了,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,别出去就行,我马上就让张怀远亲自去京城,找张辅龄大人,将折子递上去,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,短时间不敢做什么,我让府衙的人就留在这里把守,行了我先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