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臭气熏天,就是说有大小便失禁的症状,这是昏迷之态,口不能言,浑身抽搐,口眼歪斜,这又有中风的症状,学医之人都善于保养,再者他的年纪,不应该出现如此急症啊?
屈大夫有些想不通,不断揉捻着胡须,越想越是摇头,薛老大看看屈大夫的样子,有些着急。
“屈大夫您想啥呢,说出来咱们谋划谋划。”
见朱筠墨看向自己,屈大夫赶紧拱手施礼,说道:
“老朽只是在想着孟孝友突发的急病,这些症状叠加,十分的怪异,看起来非常的不合常理。”
朱筠墨一听,赶紧朝前凑了凑示意屈大夫接着说。
“屈大夫说说,怎么个不同寻常?”
屈大夫咬咬牙,说道:“孟孝友是医者,虽然医术不及寿和堂的彭大夫,还算是比较精于此道,这修身和保养,都做的不错。按照刚才的描述,这些病症同时出现,就有些不合常理了。”
朱筠墨和众人一脸的迷惑,想想也是,就他一个正牌儿大夫,庞霄赶紧说道:
“屈大夫别急,您细细讲来。”
屈大夫点点头,这才接着说道:
“刚刚你说,他被抬出来的时候浑身恶臭,那就是说他已经二便失禁,衣袍已经脏污,这是昏迷之证,而且是濒死之态。可又是口不能言,口眼歪斜,浑身抽搐,这又是中风之症,至少是人有意识,才会得出这样的判断,两样在一起实在让人费解。”
庞霄听明白了,就在这时瞬间瞥了一眼朱筠墨。
“屈大夫的意思我明白了,如若是急病,这两样病症在一起,很难解释得通是吧?”
“正是此意。”
庞霄眯起眼睛,正色地看向屈大夫,伸出右手指了指上首坐着的朱筠墨。
“如若不是急症呢?屈大夫可曾记得,我家主子当初被御医陷害,有痫病之事?”
屈大夫一点就透,活了几十年那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,瞬间盯着庞霄眼露精光。
“你是说,这一切不过是周大夫做的?”
刘秀儿看着着急,不过她插不上话,之前的事儿她什么都不知道,二人说得如同打哑谜,她左右看看用力抓着椅子扶手。
身侧的苏晓晓,抓住刘秀儿冰凉的手,用力握住似乎在给她传递一丝安慰。
刘秀儿插着苏晓晓摇摇头,起身向屈大夫和庞霄微微颔首。
“霄伯,二哥被抓的时候,是被五花大绑带走的,你如若说他没有被捆绑双臂,这些是他的手段,我倒有几分相信,可他一个毫无武功修为之人,能如何使用手段,单凭一张嘴吗?”
庞霄蹙眉,看向屈大夫,屈大夫也认可刘秀儿的话,赶紧点点头。
“秀儿小姐所言极是,施针至少要可以活动双手,再者众目睽睽之下,要如何做?”
苏晓晓一撇嘴,显然不认同这个说辞,可看着屈大夫的年纪,也没有上去狡辩,只是嘟囔着说道:
“你们对周恒的了解太少了,他就是一只泥鳅,看着其貌不扬,实则滑不溜的,心眼儿多着呢,除了医术别的能力没有,不过自保的能力,绝对不输给在坐的所有人。”
庞霄看了苏晓晓一眼,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,想当初在破庙遇到周恒,即便处于那种劣势,他也能全身而退,还得到了银子救急,这就是能力。
就在这时,一个小厮跑了进来,赶紧拜倒禀报。
“报霄伯,外面来了一个回春堂的人叫德胜,他请屈大夫回家一趟,家中的小药童过来找人,说是寿和堂派人请屈大夫过去,给孟老板瞧病。”
几人一怔,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屈大夫的身上。
看来之前的判断完全没错,整个寿和堂都查不出这孟孝友是得了什么病症,屈大夫眼中不断转动。
那小厮虽然着急,不过也不敢出声。
屈大夫似乎想到了关键,看向庞霄问道:
“这梅园可有磁石,越大越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