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仁礼的目光,落在周恒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,不用刘仁礼问,周恒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随即赶紧答道。
“不知您要什么样的孟孝友,是一个医治无效就这样痴傻的,还是恢复神智,不过身体是无法恢复原貌的犯人?”
刘仁礼一顿,“你的意思是,他的病症可以治疗?”
周恒点点头,“治愈是不可能了,毕竟拖得时间有些长,不过想要恢复神智,并且不再二便失禁,还是有些方法的。”
刘仁礼看看魏县丞,魏县丞赶紧跪倒施礼,脸上带着愤恨的表情,急切地说道。
“县尊大人,莫不如就让他这样痴傻下去挺好的,二便失禁口眼歪斜,整个人都是恶臭的,让他好好受苦,谁让他当初去诬告大人,我们已经给他多次机会,当初他去城外参加救治就已经警告过,还是一意孤行,大人不可治愈他。”
刘秀儿眼中有泪在打转,周恒赶紧错开目光,他就是看不得女人哭。
苏晓晓一把抓住刘秀儿的手臂,“哭啥,都过去了,现在不是要惩治恶人吗,这些诬告的小人,不能轻饶了他们。”
刘仁礼看向周恒,稍微沉吟了片刻,才缓缓说道:
“那就去医治吧,如此样子只是身体受苦,我希望他受到大梁律法的制裁,诬告也罢,推诿也罢,总要有个根源,我想知晓他是否受人指使,是否与刘铭顺他们的有关?”
周恒点点头,他早就猜到这个结果,刘仁礼就着这样的人,他需要光明正大的证明自己,绝对的卫道士。
魏县丞施礼还要说什么,周恒一摆手。
“魏县丞先不用说这个,还是抓紧去抓人吧,我记得跟彭大夫去大堂的一共有五个人,虽然没说话,可是并未否定彭大夫所言,这些人是否要带回来问话?”
魏县丞一怔,赶紧起身,脸上有些窘迫。
“周大夫说的是,不过这五人我并不知晓是谁啊,当时我们都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面。”
周恒一拍手,朝外面嚷了一声。
“薛大哥你进来。”
薛泰已经进门,看向周恒。
“干啥?”
周恒白他一眼,早就看到他趴在门口,这会儿问干啥?
“带着魏县丞去辨认那几个人,该收监还是要收监,毕竟外面也不安全,万一来一个杀人灭口,很多事儿就不知道详情了。”
薛老大嗯了一声,转身就走,魏县丞赶紧抓着周易安,带人追出去,周恒看看外面,见张安康站在门口等着吩咐,赶紧叫了一声。
“张安康,屈大夫可在回春堂?”
张安康点点头,“屈大夫在楼下呢,需要我去叫吗?”
周恒点点头,不多时屈大夫来到一号病房,未等老头见礼,周恒已经走到近前,一脸神秘地笑着问道。
“屈大夫,那孟孝友你可去看过?针你找到了吗?” 屈大夫脸颊上的两撇白胡子,不受控制地抖了抖,一脸严肃地点点头。
“当晚,老夫朝世子借了一枚磁石,已经发现了银针的位置,可惜老夫不善疡科无法动刀,不过令人意外的是,今晨那银针已经……移位了!”
周恒忍住笑,今天早晨针移位了?
眨眨眼稍微思索了一番,带着疑惑抬起头,看向屈大夫。
“你探查脉象,感知到不同是吧?”
屈大夫点点头,“是的,可是解释不通啊,按理说他此刻无法移动,那银针应该固定在原处,可今晨却已经无法探查到银针了。”
周恒清清嗓子,见所有人看向自己,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,朝着刘秀儿和苏晓晓摆摆手。
“你们二人先出去。”
苏晓晓一脸的鄙夷,梗着脖子反对道:
“为何不让我们听?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,男人真是的……”
未等她牢骚完,刘秀儿已经一脸赤红地拽着苏晓晓出去了,还贴心地将门关严实。